窗外下雨了,聽著淅淅瀝瀝的春雨聲,顧靜冬睡在白明的懷裡,慢慢的又有了睡意。
臨睡之前,她甚至還好笑的想著,肚子裡的寶寶,一定是個特彆懶惰的小家夥,要不然怎麼一直睡也睡不膩?
白明也跟著眯了一會,白小白五點鐘下課,他睡一小會要去接。
兩個人慢慢的呼吸勻在了一起,顧靜冬又下意識的跟著白明的呼吸頻率走,世界上好像隻剩了他們兩個人,聲音也隻有窗戶外麵貴如油的春雨。
就是這一刻,兩人相擁在一起,即使隻是做著世間最普通情侶都能做到的事情,心裡也很是安定。
享受著彼此給予的心靈慰藉與淡然安靜。
顧靜冬再醒過來的時候,白明已經走了,去接白小白去了。
窗簾被拉開了一大截,外麵陰雲密布,雨滴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拍打在窗戶玻璃上。
顧靜冬轉過頭,郝女士正在看電視,看見她醒過來了,淡淡的說道:“白明去接小白了。”
電視裡在放著的是國產倫理劇,都是些豪門惡婆婆的老梗,顧靜冬掃了一眼,又轉開了頭。
隨後,她看見了床頭櫃上,她的玻璃杯裡,還冒著熱氣的開水。
顧靜冬盯著一杯水出了好一會神,之後下床拖著拖鞋,走到了小陽台的窗邊,看屋外的雨滴。
郝女士估計也是覺得這種倫理劇的三觀不合理,看了沒幾分鐘,就關掉了電視機。
“看什麼呢?”
她問顧靜冬。
“看看白明有沒有回來。”顧靜冬說:“還有,他今晚會買什麼菜。”
說到這裡,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了起來,一個人對著透明雨滴不斷積攢往下落的窗戶,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郝女士搖了搖頭,之後又兀自點了點頭。
“白明這孩子,確實不錯。”
顧靜冬一聽郝女士誇人了,簡直比撿到黃金還稀罕,三兩步的走到了病床邊,眼睛雪亮的問郝女士。
“媽你很少誇人的,白明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好在哪裡了?”
郝女士看顧靜冬這樣子,很是好笑,反問顧靜冬。
“你覺得他哪裡好?當初為什麼會喜歡這個人?”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顧靜冬,主要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當初在雲南的時候,看他無微不至的體貼,自己會傻笑,看他很炫的拿刀切菜,總是會想著留一小塊東西出來讓她先填一填肚子,或者是,看他執行任務之前,那堅毅的眼神,對這大好河山油然而生的守護感自豪感?
顧靜冬想來想去,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郝女士指了指床頭櫃上的玻璃杯,那是顧靜冬的杯子。
顧靜冬原本以為她會說,白明在走之前,還會留一杯開水放涼,讓她起床之後不至於口渴沒有冷水喝的這個事情,結果郝女士卻說道。
“我們住進了這個病房裡之後,白明回了一趟家,來回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有條有理的把你的東西帶了過來,包括你經常換洗的睡衣,最順手喝水的杯子,洗臉用的洗麵奶...”
顧靜冬聽到這裡,垂著腦袋低低的笑了笑。
郝女士也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睡平自己,頗是感慨的說道。
“靜冬啊,白明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