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女士當晚就回了家,白明給她鋪的床也沒用上,說什麼也不同意留下來住,之後白明沒辦法,把她送了回去,又因為不放心,把她家裡收拾了一下,才能回家。
一直到最後,郝女士還在猶豫,她到底要不要接受四叔試試看,急的顧靜冬都想上房揭瓦,不過最後,郝女士一臉堅決的出門,準備拒絕四叔的時候,四叔正拿著煙上上下下的摸,看見郝女士出了門,立馬站了起來。
顧靜冬跟著出來,就聽見四叔認認真真的鞠了一個躬,聲音特彆鄭重。
“郝郝,我等了你大半輩子,如果你還是接受不了,我還可以繼續等下去,下輩子我還會等下去。”
郝女士原本斬釘截鐵的想要拒絕,覺得接受不了的心情,瞬間又搖擺了。
顧靜冬在後麵聽的,感動的不行,也不知道郝女士以前跟四叔的故事,但是光從這些天,他的態度,他的做法來看,郝女士如果跟他在一起了,一定不會受苦。
“媽,你...”
顧靜冬從背後抵了抵郝女士的腰,欲言又止。
可能是時代不同,她的思想也沒有那麼保守,完全沒有郝女士這樣的想法。
直到最後,郝女士總算是鬆了口,讓四叔先回家,讓她考慮幾天,過幾天再決定,要麼以後絕對不聯係,要麼就乾脆點的試一試。
四叔是垂頭喪氣的走了,顧靜冬倒看法不同了。
她喊了郝女士那麼多年的媽,她是什麼人,除了老顧,就屬她最了解了,郝女士既然猶豫不決了這麼久,肯定內心在掙紮,掙紮個幾天,也就有戲了。
因為白明晚飯的時候還在郝女士家,顧靜冬也不想折騰,帶著白小白吃了點煎餃,懶的連鍋子碗都不願意動,就這麼放在水池裡,跟白小白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上午的事情,顧靜冬也摸不準白小白什麼想法,一局魂鬥羅打下來,桌子上剝好的荔枝白小白一顆都沒有動,也不說吃,也不說不吃。
等著跳到下一局的空隙裡,顧靜冬抓了一個荔枝,半帶討好的湊到白小白的嘴邊,跟他說:“這個挺好吃的。”
也不知道是白小白的親生父母其中有一個跟白明的性格相似,還是隻是巧合,白小白的個性,跟白明幾乎說是一模一樣,就好像,顧靜冬看不透白明在想什麼,也看不透白小白在想什麼,偏偏,兩個還都是不習慣表達自己內心想法的人。
白小白把荔枝咬到了嘴裡,一言不發的盯著屏幕看。
顧靜冬心裡就抓心撓肝的想著,白小白到底是知不知道他不是親生的這個事情,如果是猜到了,為什麼不問,而且還這麼平靜?平靜的有點讓她抓狂。
可是她臉上不能顯,顯出來就是不打自招,如果人白小壓根就沒有這麼想呢?如果白小白根本就不信彆人說的話呢?
第二局遊戲開始了,她一個出生在紅白機的少婦,小時候玩了這麼多年的魂鬥羅,超級瑪麗,她竟然打不過白小白,這就很挫敗了。
顧靜冬自認為,自己的智商絕對屬於正常水平,但是在白明,或者白小白麵前,她就找不到一點點這種自信感。
“小白...”
顧靜冬一邊儘力的往前跳著,一邊叫白小白。
白小白嘴裡壓著荔枝,眼睛緊緊盯著電視屏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