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有開燈,白明倚在牆上,把顧靜冬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低著頭認真的給她捏腿。
他轉過頭,眼底的流光被窗外的自然光點燃,星星點點的如同銀河係落進眼中。
“警校的事情。”
白明笑了笑,他沒什麼教學經驗,看著顧靜冬睜著眼睛看他,就挑揀著,把黎遙和黎遠欺負女學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情況,然後問顧靜冬,這種女學生,以牙還牙,這種處罰怎麼樣?或者有什麼更有效的方法。
他是覺得,黎遙跟黎遠捅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確實像什麼孤立,潑潑水這種事情,不足以讓兩個人收斂。
顧靜冬聽的直咂舌,心裡想著,到底是警校的女孩子,比彆地的普通學生要彪悍這麼多,就連對同學的校園暴力,都比普通學校裡的女生要直接粗暴一點。
白明其實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不過他還是想聽聽顧靜冬對這個事情的看法。
顧靜冬擅長這些事情,也比較感興趣,她問了些問題,也給白明提了一些小妙招,說著說著,就又有了睡意。
懷過孕的人大多數人都懂,半夢半醒的時候,突然想要去衛生間,是多煩人的事情。
顧靜冬憋著,打算明天一大早起來再說,結果連翻了兩個身,都沒有睡著,反而是想要上廁所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白明放下了顧靜冬的腿,好笑的問她。
“跟個烙餅一樣,乾什麼呢?”
顧靜冬咕噥了一聲:“想要上廁所。”
但是不想去,不想起床。
白明好笑的揉了揉她披散的頭發,問他。
“那我抱著你去?”
顧靜冬臉紅了,上個廁所都要白明陪著,那她未免也太矯情了。
“不要,我自己去吧。”
最終,生理反應戰勝了睡意,顧靜冬坐了起來,白明已經開了床頭燈。
她爬起來,去了衛生間,上完之後,起來的時候,手撐了一下放著洗衣機的隱蔽大理石台,摸到了白明褲子裡一個堅硬的東西。
好像是打火機。
顧靜冬怕白明明天一早洗衣服的時候,忘記把這打火機掏出來,所以就順手,把他褲子口袋的東西拿了出來。
除了顧靜冬之前送給白明的那個打火機,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顧靜冬心裡好奇,伸進去掏了出來。
她的掌心,赫然躺著一張照片,目測是兩寸的那種小證件照。
照片上,一個紮著長馬尾的小姑娘,言笑晏晏的看著鏡頭,很是清秀。
照片看得出來很是愛護,仔細的用封皮塑封紙包了起來,沒什麼褶皺。
衛生間頭頂幽幽的散發出黃光,顧靜冬咬著嘴唇,把照片翻了過來。
空白的照片紙背麵,用圓珠筆隻寫了兩個字:“靜冬。”
並且,那兩個字顧靜冬確認,不是自己的字跡,應該是白明的。
這張照片樣子好像是初中的,具體時候照的,又怎麼落到了白明的手裡,她不太記得了,初中高中的時候,都沒有記得有白明這麼個人。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