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成就跪在病床前,拉著白貝貝的被角,眼睜睜盯著白貝貝。
白明沒再說話,斜睨了一眼顧靜冬,然後也是點了點頭。
王自成還動,嘴裡說道。
“貝貝...我就在這裡,不說話,不打擾你們。”
白貝貝皺了皺眉頭,跟王自成說道:“我就是跟靜冬講一些話,這點權利都沒有了?”
顧靜冬眼皮一跳,原先她還不懂白明剛剛和白貝貝以來以往的話,現在就連王自成也要攆走,她直覺不太好。
還沒等王自成說話,白明已經走到了他的背後,一把拎住了他的後脖頸領子,拖著就往外走去。
“你在乾什麼?放開我!”
王自成被拎住有點懵逼了,反應過來使儘的扭了一下,然後手就要去扣白明的手。
白明連眼神都沒有賞一個給他,直接丟了出去,反手關上了門。
門外王自成還在想辦法往裡麵擠,說出來的話也很淩亂,隻想讓白貝貝聽見一樣,在那邊大聲叫著。
“貝貝!貝貝!貝貝!不要,你做那個,意味著什麼?我們明明有更穩妥的辦法。”
“貝貝,等你好了,我還答應你去馬爾代夫,帶你去世界各地玩...”
“啊——”
王自成正在說話,顧靜冬突然聽見一聲驚呼,然後就說拳頭砸到肉的聲音,再之後,就是小護士慌亂的喊人聲音。
“不好啦,打人了,快來人。”
白明...竟然打了王自成?
顧靜冬剛想要出去看看什麼情況,白貝貝卻突然叫住了她。
她想伸手拉住顧靜冬,可能又是顧忌到自己的病,最後隻是帶著口罩喊了一聲。
“靜冬...”
顧靜冬轉過頭,看向白貝貝。
屋內幾乎沒什麼自然光,靠北的房間,屋外透進來的陽光都是陰鬱的。
“貝貝。”
顧靜冬應了一聲,然後把旁邊的凳子拉了過來,坐在了白貝貝的病床前,主動的拉上了她的手。
懷孕時候,白貝貝珠圓玉潤,特彆是最後出事前的一個月,她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狀態特彆好,健康的光澤,如今現在,幾根手指頭抓在手裡,都覺得的特彆的鉻的慌。
好像那一層薄薄的皮膚下麵,根本沒有一點點肌肉,隻有骨頭,極易碎裂的骨頭。
白貝貝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力氣原本就幾乎在喊叫這麼多聲之後抽乾力氣一樣,能從顧靜冬一個正常人手裡抽出去,可見她鐵了心不要顧靜冬握著。
“沒事的。”
顧靜冬的眼淚又要忍不住了,伸手想抹眼淚。
白貝貝又伸手,拉住了顧靜冬的手腕,對她虛弱的說道。
“好歹也懷孕的人了,這種方麵多注意點。”
說著,指著後麵的水池,對顧靜冬說。
“去用洗手液洗洗手。”
顧靜冬看了一眼異於常人平靜的白貝貝,抽噎這去後麵的水池裡洗手。
洗好手了,白貝貝才跟顧靜冬說。
“靜冬,我長話短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