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個笑,就跟鐫刻在心臟上一樣,閉上眼睛,不用想,那個麵龐就能從黑暗裡跳進腦海裡。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就這樣的天地裡,每一寸的微風,每一棵草木,都是一種見證,見證她顧靜冬,是白明這輩子,唯一一個放在心尖上永遠不能忘掉的人。
聞著熟悉的味道,白明閉上眼睛,睡的很沉,以至於之前叫他起床的小兄弟衝進門裡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條件反射的從床上跳起來。
“白隊白隊白隊...”
小兄弟特彆著急,直愣愣的衝到了白明的 床邊,伸手就要推白明。
黑暗裡,白明突然下意識的抓住了小兄弟的手腕,一雙眼睛緩緩的睜開,那一瞬間,撥開迷霧,亮的有些發光。
小兄弟一愣。
白明眨了好幾下眼睛,隻覺得渾身酸痛絲毫沒有改善,反而越來越沉重,看見是認識的小兄弟之後,才鬆開了手,坐到了床邊,捂了捂腦門,問說。
“時間到了麼?”
說著,他看了看表,竟然才一點鐘不到,算起來,他睡著也就兩小時不到。
被白明抓了一下手腕的小兄弟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說道。
“不是,白隊,出事了出事了。”
小兄弟年紀很小,看起來是入伍第一年,沒遇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很是慌張。
“說清楚。”
白明擼了兩把頭發,皺著眉頭看向那小兄弟,這冷不丁的來說出事了,半天也沒有說清楚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地方即使是黑夜,氣溫也沒有絲毫的降低,熱的所有人都燥的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白明穿好衣服,順手把有著顧靜冬味道的小枕頭也收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聽著那小兄弟磕磕絆絆的解釋。
原來是這個小鎮上的人大家都人心惶惶,又在食物短缺的情況下,更是慌張了,鎮長打電話,給隔壁鎮子上的親戚求救,就說讓來瞧瞧,看看能不能送點吃的進來,一家人快餓死了雲雲。
結果這個鎮子和鎮長打電話的隔壁鎮子常年保持一種聯姻關係,說起來大多數都是親戚,一聽這樣惡劣的情況,清點了十幾個青壯,不由分說的就走了過來。
現在正在禁區門口鬨著,要進去救人。
白明聽了始末,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情況了,由著小兄弟開車,沒過多久就到了現場。
“都是你們這些人的不作為,幾天了還沒有把人救出來,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是想把我大伯餓死嗎?”
“就是就是!”
還沒到吵吵嚷嚷的地方,就聽見一個男人對著小布丁大聲的說話,那樣子就好像是都是小布丁不救人一樣。
“怎麼回事?”
白明撥開人群,皺著眉頭走了進去。
長時間沒有得到休息,身體機能沒有恢複過來,不止渾身酸痛的情況出現,就連頭也越來越疼的架勢,聽著這些七嘴八舌的說話聲,心裡無端的起了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