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好不容易騰出時間,安排掉所有事情,就在哨兵處簡單的睡了三個小時,五點鐘起來,天已經麻花亮了。
拆彈的進程緩慢,白明之前讓上麵撥的物資還沒有來,這已經是四五天了,鎮子上的人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遠處的太陽還沒有探頭,隻有火紅的朝霞在東方停留,映襯的天色一片火紅。
白明招了招手,讓人撤退,吃飯。
大多數的拆彈專家都是一種即將要透支的情況,即使白明安排的這種隔一小時換一班休息的輪流製度,但是沒日沒夜的拆彈,腦子裡很多都糊塗了,更彆提什麼黑眼圈之類的了。
昨夜又是一夜。
十五分鐘吃早飯,每個人身體都被掏空一般的虛弱,狼吞虎咽的,吃完了,白明命令他們原地休息兩小時,直到七點半再工作。
邊境這個地方,熱的實在不行,即使是這樣的一大早,就這麼站著一會會,也能讓人滿頭大汗。
拆彈的專家們,都疲累到了臨界點,聽見白明的布置,也沒有力氣再說話,直接要來幾個麻袋破布,席地睡了下來,就這麼湊合著準備將就睡兩小時。
這時候,白明一人,穿著防爆服,進去禁區看挖出來拆解好的炸彈。
有些型號地雷炸彈存在不穩定活性因素,隻是拆解之後,稍有不注意,很可能就還是會爆炸,他沒有多餘的時間處理這種突發事故,隻能儘量的把這種可能性扼殺在搖籃裡。
不一會會,白明在不透氣防護服裡就是滿身的大汗。
白明頓了一下,檢查完腳底下的炸彈,心情不知道為什麼,還不錯,可能是昨夜顧靜冬那個枕頭讓他產生了稱之為幸福的激素。
果然,顧靜冬的力量無窮大,就她用過的東西,都能給他帶來這一絲絲清涼的喜悅。
防護服很厚,走到半路,白明不得不站起來活動活動,防止自己中暑。
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他看見了不遠處的樹叢裡,有一個反光的東西。
東方的 太陽剛剛升起,陽光還沒有那麼炙熱,隻有火紅的光線如同房間裡曖昧的燈光線,很是誘人。
就這樣的光線,讓樹叢裡的那個鏡頭反光了。
白明心沉了沉,當即就回頭,出了禁區,不動聲色的把防護服脫掉了。
正好劉全餘吃過早飯過來了。
白明對他打了一個除了中隊人都看不懂的手勢,眼角餘光瞥了瞥剛剛看見鏡頭反光的地方。
劉全餘看懂了白明的手勢,立刻會意,點了點頭之後走的遠一點,叫了幾個人。
沒過幾分鐘,白明渾身濕透的站在臨時搭建的休息棚口,看著被劉全餘帶著其他的小兵崽子,押著兩個人過來了。
一男一女,男的是個扛攝像機的,穿著很多布袋子的背心,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不算大的攝像機。
女的畫著淡妝,但是表情明顯不善,被劉全餘押著的時候,一個勁的說道。
“放開我放開我,我可是XX娛樂日報記者...”
偷拍雷區,這種國家保密機密的地方,這事情說大不大,但是說小覺得不小,白明要是不高興起來,送兩人去吃兩年牢飯還是沒問題的。
記者應該更明白哪些東西能拍,哪些他們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