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了,女記者聲音就哽咽了起來,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道。
“爸爸,我被扣在這裡了,這裡這些臭當兵的簡直是臭流氓,他們不讓我走...”
剩下的話劉全餘不想聽,看見白明一個人,頂著早晨初升的太陽。防爆服反射過來微弱的光線特彆的寂寥。
他想了想,招了招手,把旁邊兩個勤務兵調了過來,交代道。
“這兩人看好了,不準通訊,不準動彈,上廁所也不準,等我們檢查完回來。”
“我要告你,你這是綁架,限製人身自由,把你這種行徑發布到網上,看看我們這些偉大的解放軍人到底是怎麼對待普通老百姓的。”
說著,女記者把攝像師手裡的攝像機想要奪過來,拍劉全餘的全臉。
哪知道這攝像機雖然比平時她播報的時候要小一點,目的就是為了隱蔽一點,但是重量基本沒有減輕,女記者一把抓過來,差點抓脫手,還好旁邊的攝像師眼疾手快,及時的抱住了這個攝像機。
劉全餘看這樣子,就知道這個女記者,對旁邊的攝影師不是第一次這麼跋扈了,之後眼神都不樂意傷給她,也要了一套防爆服,穿上之後要去順著白明的路走過去。
“喂喂喂!我說話你都沒聽見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爸是總台長,我們娛樂日報和電視台都屬於我爸管,你這樣非法拘禁我們,我要讓我爸明天送你上頭版頭條...”
她話還沒說完,劉全餘走著走著突然轉過頭,隔著眼前透明的防護罩對著這女記者笑了笑。
那笑容從未有過的滲人。
“你該慶幸,你最先被白隊發現而不是我。”
女記者一愣,沒明白劉全餘說話的意思,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劉全餘轉過身,拉開圍欄走進了禁區,往白明的後麵走去。
這是白明抓到人的處理方法,如果給劉全餘碰見這兩人,二話不說就抓了起來,管她爸爸是天王老子還是誰。
白明見劉全餘過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因為運輸炸彈的車輛夜晚不加班,所以昨夜翻出來的地雷都被零零散散的放在了地表麵,越靠近鎮中心越是密集,有些地方甚至連腳都放不下。
白明看劉全餘過來,勾了勾嘴角,難得有心情調侃一句。
“你怎麼到哪裡都跟著我?”
劉全餘嘿嘿一笑,隔著防護罩對白明說道。
“你救我的這條命,我這捏手裡不安穩,這不一直找機會還給你?”
“那敢情好,我這估計得活幾百年才能安穩的死,我手底可救過不少人的命,都找機會還給我可不得了了。”
白明搖了搖頭,蹲了下來,手動把已經拆好的炸彈拆的更散一點,保證不會有爆炸的可能,又往前麵另一個炸彈走去。
劉全餘手裡還拎著工具箱,他不擅長這個,也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的幫忙不成,反而有可能起反效果,所以隻蹲在旁邊,儘量的給白明打下手。
天越來越熱,太陽升的越高,氣溫就越高,防爆服又是黑色的,特彆能吸收熱度,隻是早上七點鐘的光景,兩人前前後後作業了兩個小時,很快就撐不下去了。
又汗順著腦門滴進了眼睛裡,酸酸辣辣的疼,惹的眼眶裡都是眼淚水。
白明頓了一下,看看還有一些,又回頭看了看劉全餘。
劉全餘身材要比白明健壯的多,現在也快是邊緣了,隔在防護服後麵的臉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