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繞了一圈,把郝女士放在了小區門口,顧靜冬再去接白小白,交代好郝女士注意時間,她就開車走了。
接白小白的路上,顧靜冬右眼皮一直跳一直跳,跳的她心慌的不行。
但是一直到了白小白從學校裡出來,很是正常,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顧靜冬捂著右眼,心裡犯疑,會不會是提醒著她要永遠失去林言這個好朋友了?
可是她剛剛已經得到消息了,那這右眼跳來的災難未免也太慢一拍了點。
白小白坐在後麵,拍了拍顧靜冬的肩膀,問她。
“媽媽,你怎麼了?”
顧靜冬回過頭,跟白小白說道。
“沒事啊。”
白小白其實對林言有敵意,之前有,是怕顧靜冬跟林言好了,他私心裡,當然是喜歡白明。
“沒事你哭什麼?”
白小白抽了一張紙巾,皺著眉頭認真的給顧靜冬擦了擦臉。
顧靜冬這才看見,自己的手上,全是眼淚水。
她明明隻是感覺剛剛眼眶發熱了來著,其實是沒打算哭的,至少現在,是沒打算哭的。
“沒事...”
顧靜冬接過紙巾,整理了一下情緒,又跟白小白搖了搖頭,也把一直跳的右眼皮忘在了腦後,等繞到郝女士小區門口的時候,打電話給她。
郝女士還在靈堂裡沒有走,顧靜冬聽見電話裡,放著很清晰的“沉痛哀悼”的那種喪樂。
喪樂的後麵,還有一點點嗚嗚咽咽的哭聲。
郝女士接起電話,就說著。
“好,我馬上過來,你等一下。”
說著,電話掛斷,耳邊隻剩下了車來車往的汽車鳴笛聲音。
顧靜冬找了一個地方把車停了下來,其實郝女士家的小區有買了一個顧靜冬的固定車位,她隻要拐進小區,停在那裡也不收費。
可是隔壁兩棟樓,就是林言的家。
顧靜冬停在路邊,手裡緊緊攥著一張紙巾,竟然連小區的門都不敢進了...
她也不知道在怕什麼,逃避什麼...她跟林言,她這邊自認為分的清楚,其實,到底還是有點不清楚的。
包括白貝貝的事情。
顧靜冬記得,林言是知道白貝貝存在的,隻不過白貝貝不知道還有這號人物,當時林言說要去美國治療,應該是還沒有走,就接到了白貝貝的病曆卡,或者說,他原本完全可以撂挑子不管不問自己走的,結果,他又回過頭,給白貝貝做了一場手術。
顧靜冬不敢再往下麵想了,甚至潛意識裡不敢想象林言真的已經死掉的事實,她總覺得,她的手機還能響起來,來短信的,號碼署名是林言。
白小白一抬頭,見顧靜冬臉色木然,隻一滴滴的跟在後麵掉眼淚,有點被嚇到了,急忙又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了顧靜冬。
“媽媽,你怎麼了啊?”
白小白都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