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剛剛...”
說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怎麼描述心裡的恐懼,再加上顧靜冬這半個老大坐在後麵,就更不敢說的了,憋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小越白了小K一眼,小聲的罵了一身。
“瞧你那慫膽子,活人不怕,倒怕些死人來了,下次讓少爺把你扔進墳地裡一夜試試看。”
“彆啊...越哥...”
小K的表情吃了黃連一樣的苦澀,跟著小越上了車之後,還繼續跟小越說話。
“越哥,你不會真的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少爺吧?”
“越哥,我真的有點怕,但是我會克服的...”
“越哥...”
“閉嘴,再說話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小越原本就是半開玩笑的意思,結果被小K幾句念叨煩了,直接就不讓他說話了。
小K果然乖乖的,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說了。
顧靜冬知道小K 是被她嚇到了,也怕小越真的較真,就說道:“小K是因為我的兩句玩笑話,小越你不要動真的啊...”
“夫人,我知道。”
小越發動車,往市區開回,一邊開一邊繼續說道。
“嚇唬兩下這小子,膽子這麼小,以後怎麼給少爺效力。”
說著,側了小K一眼。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倒是意外的調節了氣氛,顧靜冬原本以為自己會大哭一場,她一天天腦子不清醒的,都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大老遠的跑來這裡,結果還堵車遲到,還什麼話也沒跟林言說就要折騰著回去。
自己這個脾氣性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作了。
這回去的路上,有這兩個人幾句話的調節,她心情也能稍微紓解一點 ,想了想,跟郝女士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晚上不去醫院了,直接回家了,反正頭上的傷口今晚不用換藥,所以也沒什麼必須要待在醫院裡的必要。
至於白小白,他好養活,加上一早上起的實在是太早了,郝女士說吃完了晚飯,就一連的打哈欠,看樣子絲毫不用人操心睡眠的事情。
顧靜冬交代好了事情,掛了電話,跟小越說道。
“麻煩你給我送到家裡吧,我回去拿點東西,明天再去醫院。”
“好。”
小越點了點頭。
郊外的人很少,更彆說這大晚上通往墓地的路,更是連個人煙都找不到。
路燈一束束的打下來,從車的前擋風玻璃直直的往後墜去,恍然間有種光陰似箭的感覺。
這下午的兩三個小時,就是須臾間的事情。
又或者說,這惶惶兩三個月,也是須臾的事情,這兩三年,這一輩子,其實不過也是白駒過隙,光影一場。
時間,向來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