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靜冬小聲的問他。
白明嗯了一聲，慢慢的說道。
“今天有點事情耽擱了，等我很久了吧？”
“沒有，我還想著，會不會是你因為請假了，額外批準跟我聯係的時間也變了。”
白明那邊，似乎是在抽煙，沒說話。
顧靜冬跑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冷不熱的溫水，顧靜冬扶著杯口，問白明。
“你抽煙啦？”
“嗯。”
“是不是抽了好多根？”
“昨夜沒睡...”
然後，顧靜冬就聽見了白明那邊煙頭落地的聲音。
顧靜冬捏著電話，嘴角還是忍不住的往上翹，小聲的撒嬌。
“我隻是問一句，又沒說不讓你抽煙...”
他在基地的生活作息完全不能跟在家比，有時候能整夜不睡，這時候，煙就成了唯一有用有又方便的提神東西。
白明又笑了笑，在電話那邊說。
“沒辦法，家裡老婆管著，至少在老婆知道的時候得裝著。”
顧靜冬聽著一樂，回白明。
“這麼說，你也隻有我知道的時候才裝著。”
白明在電話那邊笑。
也就在跟顧靜冬通電話的時候，他能這樣笑，笑的聲音蘇蘇的，狗尾草一樣，使勁在彆人的心尖蕩啊蕩，讓人撓不著，也碰不到。
顧靜冬抱著沙發上的保證，儘量把手機的聽筒貼在耳邊，聽白明那邊的細微聲響。
“白明，你現在站在街上麼？”
這麼晚了，顧靜冬聽見那邊的風吹過去，還能聽見偶爾有行人鞋底磕在水泥地上麵的聲響。
白明一愣，問顧靜冬。
“你怎麼知道？”
他是剛忙好，就來了平時存放手機的地方。
白明和劉全餘的手機都存放在隔壁鎮上的一個公共投放櫃子裡，那櫃子被臨時征用的，排爆班的戰士們每周可以有一次聯係家人的時間。
這也是排爆班的戰士特殊的地方，因為每次的電話報平安，都很可能是最後一次的通電話。
顧靜冬笑眯眯小聲的說道。
“我聽見你旁邊有人走路的聲音了，猜的。”
之前打電話都是在麵館或者在吃飯，再有也是走在路上，這大晚上的，白明如果在基地，一定不會笑這麼多，而且訓練過的戰士們，腳步走路沒有那麼重的音。
顧靜冬得意洋洋的推理著，想不到自己還有點聯想能力嘛。
白明站在街邊的路燈下，昏黃的路燈把小鎮的秋夜襯托的有些孤寂。
有風一遍遍的撩過他的鎖骨，就跟夜裡，顧靜冬縮在他的懷裡，一遍遍的吹著微熱的氣息一樣，滿滿的都是顧靜冬的味道，還帶著一點點的潮氣。
這個小鎮的秋天，未免也太不像秋天起來。
“以後改名，叫福爾摩斯·靜冬。”
白明難得的，還開起了玩笑。
顧靜冬樂不可支，捏著手機笑的前仰後伏，下一秒就聽見白明微微歎氣，帶著一點點的感歎說道。
“靜冬啊，這才離開你幾天，我怎麼就這麼想你？”
顧靜冬捏著手機，心漏掉了一拍，心室裡微微的泛酸，揉著鼻子跟白明說道。
“嗯，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想你，想你想的...想得...想的現在想坐車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