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回到滬市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隻是湊巧,那小狗咬傷,讓白明的假期請的順當很多 。
再有理由是老婆要生產了,基地那邊就算再要趕進度,也不好意思讓人受傷了再在這邊指揮著,所以一得到準假消息的時候,白明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回到家的時候,屋內一片冷清,涼風吹遍的夜晚,屋內連燈都沒有開一盞。
桌子上還擺著一個玻璃杯,是顧靜冬平時最喜歡用的那個,一直早晚泡奶粉的那個圓口的杯子,放在黑色昏暗的廳堂裡,冷冷的反射屋外的夜光。
屋內的一切,仿佛是顧靜冬昨天還在屋裡炒菜做飯陪著白小白玩遊戲,一轉眼,就如同瞬間沒有聲息一般,閒置了很多年一樣的冷清。
“少爺...”
小越小K和阿武都站在了後麵,三個人齊刷刷的低下了頭。
“抓到的那個人呢?問出什麼了?”
白明捏著桌子上的杯子,聲音沙啞的如同連著抽了幾天幾夜的煙一樣,從肺腔裡透出一股陳年腐朽的味道。
“是於靜雯的人。”
小越垂頭,捏著手繼續說道。
“能吐出來的我都想儘辦法讓他吐出來了,他說,他們是於靜雯外請的一個殺手團,一共來了八個人,其中有個小隊長,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不管夫人是死是活,都要把人帶到她的麵前。”
“是死是活?”
白明捏著水杯,聲音一沉,手裡的杯子“哢擦”一聲,裂出了無數道裂口。
是他太過軟弱了,想著所有事情不比做絕,留一條生路,也省的傷及無辜冤冤相報。
隻覺得他讓出了兩分,安安穩穩的守著顧靜冬,那麼就護著她們母子三人一生平安。
結果。
白明手心的老繭被碎掉的玻璃杯裂口割開,老繭下麵的嫩肉錐心的疼痛。
半晌,白明轉過頭,臉上的表情凝重又冷漠,如同黑夜裡的惡魔,沉沉的問道。
“人呢?”
小越和小K聽見這個聲音,心都是一沉,對望了一眼。
小K結結巴巴的說道。
“少..少爺我帶你去。”
白明點了點頭,又側過臉,臉上的表情在黑夜的包裹下讓人看不真切。
“阿武,你這次沒有用全力。”
小越和小K聽見白明這句話,明明不是問他們的,冷汗也瞬間濕透了後背。
“少爺,實在是那幾個人太難纏,抓到了這個人還是武哥擒住的。”
白明抬了抬手,緊繃的下頜動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阿武的能力我清楚。”
小越和小K又是一愣。
阿武抿著嘴,整個人幾乎融入進了黑暗裡,說話的聲音也如同飄出來一樣。
“少爺,是您做事越來越不乾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