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真相浮出水麵(1 / 2)

珍璃郡主迎著駿馬跑過去,百姓散至兩邊,但十數匹駿馬速度未減,風馳電掣地駛過來,沒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

“散開!”衛殊低喝一聲,揚鞭就要甩下,並沒有因為對方是珍璃郡主而手下留情。

“珍璃!”虞清歡喚了一句,想衝出去搶救珍璃郡主,但她的速度比長孫燾慢了一步。

隻見長孫燾一邊護住珍璃郡主,抬腳一腳踹在馬脖子上,那高頭駿馬一聲痛嘶,登時被踹了出去,將後麵的十數匹馬一起撞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衛殊淩空躍起,後麵的那些人根本沒有那個身手,螃蟹似的滾做一堆,場麵極度混亂,百姓四散奔逃。

“去王妃那!”長孫燾把珍璃郡主推向虞清歡,一甩袖子望著衛殊,目光冰寒,“麒麟衛指揮使好大的威風!珍璃郡主都敢欺辱!”

衛殊一甩鞭子,笑得十分猖狂:“淇王,下官身負皇命,有要務在身,珍璃郡主擋下官去路,便是妨礙下官辦事,膽敢影響皇命執行,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今日彆說是珍璃郡主,就算是長公主,也得問問下官手中的鞭子!”

長孫燾冷哼一聲:“狐假虎威,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奴才,明明借口橫行霸道,輕易傷及無辜,卻還拿皇命做借口,衛殊,誰給你的狗膽?!”

衛殊挑唇一笑:“淇王,就算你拐著彎的罵下官是狗,下官也認了,下官對於成為陛下的狗一事並不丟人,還請淇王讓開,彆擋著下官的去路,否則就算是忠犬,遇到威脅的時候也會變瘋狗!”

“都起來!走!”衛殊吩咐一句,他的手下登時把被長孫燾踢倒的馬拉起來,牽著馬與長孫燾對峙,大有若是長孫燾再不讓開,就騎馬從他身上踏過去的氣勢。

長孫燾負手而立,臉上噙著笑意,眸底卻是冰寒,誰都看得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虞清歡猛地捏住珍璃郡主的手腕:“你老實回答我,衛殊狀告長公主府奢靡無度,長公主可因此受到責罰?”

珍璃郡主被她突如其來的疾言厲色嚇了一跳,搖了搖頭。

虞清歡又問:“既然沒有受到任何責罰,依長公主那種堅韌的心性又怎會氣得飯都吃不下?!平日長公主對你保護得那麼緊,你又怎麼能偷溜出府?!中秋節宮宴那日,我見衛殊滴茶不沾,他又怎會經常去茶樓?!是誰告訴你衛殊經常去茶樓的?!珍璃,你如此衝動無腦被人當刀使都不知道,卻是害了淇王,今日若是淇王出什麼事,我必叫你後悔莫及!”

說完,虞清歡甩開她,越出躲在兩側的人群,緊張地望著蓄勢待發的二人。

從珍璃郡主說衛殊經常在茶館現身起,虞清歡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衛殊一個大老粗,怎麼會經常到茶館附庸風雅,可惜方才她被白漪初亂了心神,沒能很快反應過來。

所以,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從白漪初和長孫燾見麵,到珍璃郡主和衛殊的出現,甚至是從長公主被衛殊奏了一本開始,都隻是一個局。

也就是說,衛殊故意在禦前狀告長公主,然後長公主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讓珍璃郡主恨透衛殊,接著,白漪初便利用匕首引長孫燾出門,匕首是毅勇侯的遺物,長孫燾不可能不會答應白漪初的邀請。

如此一來,珍璃郡主和長孫燾都就位了,於是長公主府有人故意誤導珍璃郡主衛殊會在茶館出現,還故意放珍璃郡主出門。

珍璃郡主拎著一把小刀就要為母親出氣,衛殊可是一路過關斬將的武狀元,對上衛殊珍璃郡主必定吃虧,長孫燾不會放任自己的親外甥女任人欺淩,肯定會為珍璃郡主出頭。

這麼一來,長孫燾個衛殊之間難免發生衝突。

珍璃郡主代表著皇室宗親,如果長孫燾對她見死不救,放任她被衛殊欺淩,那麼皇室宗親一 黨就是個笑話,以後在衛殊麵前必定抬不起頭。

而衛殊要想真正成為嘉佑帝的紅人,就必須不畏強權,哪怕是淇王都敢捅上幾刀,這樣嘉佑帝才不會懷疑他的忠誠,認為他是一把信得過的刀。

總而言之,武舉恩科那日長孫燾和衛殊沒有打成,為了各自的立場,今日他們卻不得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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