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嘉佑帝麵前不遠處,右手抱於胸 前,微微俯身,道:“大秦陛下,赫霞見到淇王妃了,要與她一較高低,若是赫霞贏了,還請陛下答應赫霞,可以在大秦的好男兒裡隨意擇選夫婿,若是淇王妃輸了,還請大秦陛下應允貴國公主與我父王的親事。”
嘉佑帝從虞清歡進來的那一刻起,目光就毫不掩飾地凝在她身上,久久沒有收回,聽問赫霞公主的話,他為難地道:“兩國聯姻,實乃兩國百姓之福,但貴國秉著誠意與大秦交好,朕也不原敷衍貴國國主,朕最年幼的妹妹,已經年逾三旬,而朕最年長的女兒,隻有十歲,大秦此時找不到嫡親公主嫁與北齊老國主。”
赫霞笑道:“這有何難,若是淇王妃輸了,把淇王妃嫁過去也成。”
此言一出,嘉佑帝微怔,群臣則義憤填膺,紛紛表示這群沒有教化過的蠻子,不該覬覦大秦的有婦之夫。
北齊使臣笑吟吟地道:“這個也不難,淇王妃不用與淇王斷絕夫妻關係,我們國主願意與淇王共享一個妻子,以兩年為期限,淇王妃可在北齊做兩年的庶妃,再回大秦做嫡親王妃,若是淇王妃懷有身孕,雙方可商量延長或者縮短時間。”
侮辱,這簡直就是北齊使臣沒穿衣服的侮辱!
嘉佑帝尚且沒多大反應,虞謙為首的朝臣也沒多大反應,他們隻是震驚於使團的臉皮,為何比城牆拐彎還厚。
但長孫燾卻是怒了,怒急的他,忽而笑了起來,先是低低的笑,緊接著一聲比一聲高,最後是哈哈大笑。
笑聲裡,透著濃濃的不屑,最後,酒杯在他手中碎為齏粉,他的聲音如從地獄鑽出來:“北齊老皇帝還有多長的命和本王爭女人?”
護衛在嘉佑帝身邊的衛殊,盯著使臣的眼中,散發出死亡的味道。
坐在長孫燾上首位置的長孫翊,也怒不可遏:“使者可能不知曉,我大秦是禮儀之邦,人人克己守禮,一女侍兩夫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使者方才這番話,聽在本宮耳裡是一種侮辱,本宮有理由懷疑使者是在蓄意挑釁,我大秦傳承幾百年,一直屹立在這塊疆土之上,若是被侵犯了,百萬兒郎都會提起武器,把不知死活得東西殺得一乾二淨。”
太子開了口,怎能沒有劉太傅的事?他平時罵起太子來,那是引經據典滔滔不絕,但今日他的話,卻是十分通俗易懂:“使者,你父親可願與老夫共享你娘乎?你可願與老夫共享你妻子乎?”
該開口的都開口了,虞謙在悶聲不吭,那是在說不過去,他清了清嗓子,順著劉太傅的話往下說:“哎,劉太傅莫要激動,說出這話的使者,必定上無老母下無妻子,怎能與你共享?不過本相聽說使者有一女兒,如太傅願意,本相可以和你共享使者之女,前半個月給老夫,後半個月給太傅,哈哈!”
使者的臉色,簡直難看到極致,最後,嘉佑帝也表態了:“使者,朕聽聞你是北齊國主最為倚重的勇士,但今日一見,朕十分失望,你若不把大秦的禮儀好生學一學,以後還是不要輕易出使我大秦,以免引起朕對北齊修和之心的懷疑。”
饒是北齊這種粗枝大葉的人,此時也不由得漲紅了臉,被眾人齊心協力懟得毫無還手之力,本就不太會說話的他們,此時更不會說話了。
赫霞公主以手環胸,俯首道:“大秦陛下,科隆不會說話,若有冒犯,赫霞代為賠罪。既然大秦沒有一女侍奉兩個夫君的說法,那赫霞尊重大秦的文化,不過大秦的男人卻是可以擁有幾個妻子,赫霞想請陛下見證,若是淇王妃輸了,請允許赫霞與淇王成婚,赫霞實在不想讓淇王的英名,被一個手下敗將埋沒!”
說著,她看向虞清歡:“淇王妃,你敢與本公主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