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被摟得有些不舒服,但他一動也不動,生怕驚擾了晏晏的片刻安寧。
“不知道為什麼,不是很疼了。”
虞清歡心裡高興,聲音卻愈發藹藹柔柔:“草草,等大雪停了,我需要去山上給你采藥,但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們一起去秦嬸家住下,我不在家的時候,讓秦嬸子照顧你,可好?”
長孫燾想要拒絕,他不想和彆人住,他隻希望和媳婦兒在一塊,最後他也沒開那個口,因為他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他能做到的就是聽晏晏的話,不給晏晏添麻煩。
聞言他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聲音變得愉悅:“我都聽晏晏的。”
虞清歡往他懷裡拱了拱:“草草放心,就算我們搬去和彆人住,我也隻屬於草草,草草也隻屬於我,不管在哪裡,我們都是彼此的。”
長孫燾竟然伸手去揉了揉虞清歡的頭發,這個動物,他是不太敢的,生怕惹得晏晏生氣,不理他了。
但此時,他情不由己,根本忍不住。
軟軟滑滑的頭發,摸起來可舒服了,這讓他有一種無比熟稔的感覺,好像懷裡這個軟乎乎的團子,他抱過無數次,放在心裡疼過愛過無數次。
長孫燾愈發愛不釋手,捧著虞清歡小腦袋揉來揉去,就像抱著隻軟糯乖巧的小貓咪。
“晏晏放心,我會快點好起來,這樣就能幫你做飯做家務了。”
“嗯!”虞清歡應了一句,賴在長孫燾懷裡不肯起來,外麵風雪呼嘯,都打破不了這屋裡的溫馨。
兩人正輕聲細語地說著話,外頭忽然響起夫人尖利的咒罵聲:“王金玉,你給老娘出來!你個八婆瘋子,挑唆我女兒背叛娘家,你不得好死!”
長孫燾想要起來看個究竟,卻被虞清歡拉住了:“草草,彆管他們,鬨不出什麼大事。”
長孫燾一臉茫然:“是晏晏你做的?”
虞清歡抱住長孫燾的腰不肯放:“前些日子我隻顧著傷心,倒讓人家覺得我好欺負,隨便一個不長眼的,都想爬到我們頭上來,我要教教那些不長眼的人,怎麼才能兵不血刃弄死人!另外,林嬸對我們不錯,我得幫她解決這個麻煩,否則等她老了降不住吳氏,林家會被吳氏給整垮的。”
虞清歡說的話,長孫燾不懂,一個字都不懂,但他的晏晏做什麼都對,他都聽晏晏的。
外頭,吳氏的老娘一邊揮舞著菜刀,一邊破口大罵:“王金玉,你個爛屁 眼兒的狗貨,快給老娘出來!有膽子做沒膽子認,你們林家的人都是軟蛋!”
莊子就這麼大,發生點什麼事大家都知道了,紛紛圍過來看個究竟。
林家的門很快被打開,林嬸提著一盆燒得紅彤彤的碳走出來,她把火盆往地上一放,滾燙的火盆遇到冰雪,瞬間響起滋拉的聲音,冒起一陣陣白煙。
一場農村潑婦乾架的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