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徐徐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帶著焦急,卻算不得關切的眼神。
他揉了揉腦袋,想到適才發生的事情,他下意識地便去看陸明瑜的手。
見這纖細的手,竟與適才將他拉下水的吻合時。
他猛然向後一退,怒聲質問:“你為什麼害我?”
陸明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起身,撿起適才扔往地上的樹枝,走到溪邊。
她對準一條肥美的魚,猛然叉下。
那魚兒就這樣被她叉了上來,尚且沒有斃命,正在劇烈地掙紮著首尾。
她提著樹枝走向秦臻,在秦臻不解的神色之中,緩緩開口:“表哥莫不是瘋魔了,我害你做什麼?”
秦臻在陸明瑜麵上,看不到任何驚慌或是愧疚之色。
更看不到對他落水的關切。
他不免有些疑惑,皺著眉問:“難道不是你把我拉下水的?”
陸明瑜臉不紅氣不喘:“表哥說笑呢!”
秦臻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陸明瑜的濕衣。
他像是抓到了把柄,怒聲質問:“不是你,那又會是誰?你打量著蒙我呢?”
陸明瑜輕輕瞥了他一眼。
卻對他的質問不予理會。
仿佛他的態度,根本就無關緊要。
秦臻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惱羞成怒過後,更多的是不解。
以往隻要他皺一皺眉頭,眼前的女子都會緊張半天,對他問長問短,唯恐他不開心,方方麵麵都能想得周全。
可現在,他感受不到這種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