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這到底是……”歐陽羽轉頭問道。
“這就是山河圖身為法器的厲害之處,這就是被稱為‘海市蜃樓’的一種幻術,類似於很多修真門派所施展的,迷惑對手的音幻術,或者神幻術之類的,但比起那些死板的幻術,這山河圖的幻術卻來得更加逼真。不僅可以幻化出各種事物,而且還能將事物演化下去,就比如說一百年之後,這幻術中的你,就會是滿頭白發,蒼老無比。”狐十八一邊解釋著,那幻像中的歐陽羽竟然真的逐漸變老,直到白發蒼蒼,人影蹉跎。
歐陽羽看得眼睛都直了,沒想到,這山河圖竟然還有如此本事,忍不住驚呼一聲,說道:“如果不是你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這山河圖如此厲害,難怪那天看那個傲天的樣子,好像也不舍得借來似的。”
“不,就算持有這山河圖的人,也並不知道山河圖有此等厲害,在他們眼裡,這隻是一般凡品的法器而已,也許還大為不如。”狐十八語出驚人道。
“為什麼?”歐陽羽疑惑地問道。
“因為當年我爹製造出這山河圖後,正好有事外出,結果,這山河圖就被我娘當成普通的禮物,送給了一位遠房而來的狐族表兄。再然後,應該就不用我說了吧。”狐十八簡短地解釋了一下。
“原來,你們妖怪也有親戚的啊!這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歐陽羽扯了一句,立刻惹來狐十八的白眼,接著好奇地問道:“那你爹爹有沒有大發雷霆啊?畢竟這麼厲害的一件法器被當成普通之物送給了人。”
“他敢,除非他晚上彆想睡床了。不過,我娘還真是有點內疚,畢竟那是連我爹爹都非常滿意的一件法器,但我爹當時就說了一句,送了就送了,也不是什麼稀罕之物。”狐十八說道。
歐陽羽聽得頓時笑了起來,露出幾分羨慕之色。
“你笑什麼?”狐十八嗔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爹你對娘還真是不錯,你要知道身為像你爹那樣厲害的鑄器師,對於自己鑄器出來的法器,應該猶如生命一樣,件件珍貴,但看來和你們母女相比之下,也就如同凡物一樣了。所以,我覺得他應該很愛你們母女。”歐陽羽認真的說道。
“那還用你說。可惜啊,我偷偷跑出來這麼久,就算我爹再疼我,回去之後,肯定也會被罵地狗血淋頭了。”狐十八小腦袋擺出幾分哀怨的樣子。
“那也是你活該。對了,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該不會像是物歸原主,拿回去給你爹吧,那我可慘了。”歐陽羽立刻想到了正題上,要是讓狐十八拿走山河圖,那他豈不是要找個很好的借口才行?
“這山河圖就不用再拿回去了,估計我爹爹也差不多忘了自己鑄造過這東西裡,這幾百年來,他鑄器的法器數不甚數,而且也都比這個好。”狐十八收起山河圖中的幻像,然後將山河圖卷起合起。
“十八,你爹到底是什麼人啊?現在看來這山河圖起碼也是靈品級的法器,這麼推算來,那你爹現在鑄造出的法器豈不是件件都是仙品級的?”歐陽羽仔細想想,立刻驚異地看著狐十八。
“秘密。”狐十八眨眨眼睛,應道。
歐陽羽立刻失望的歪了歪嘴角,但他心裡知道,這狐十八的爹爹肯定不是什麼普通的人物,也難怪狐十八一直不願意對他透露任何的身份,看來這裡麵的秘密還真是不少。不過,也和他並沒有多大關係,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被狐十八拿去的山河圖。
“既然你不拿回去的話,那還是還我,讓我送回去吧,畢竟這現在是人家的東西。”歐陽羽說道。
“急什麼,這山河圖還給他們,還不是一樣暴遣天物。等重新複製一件後,你再把複製品送回去。”狐十八瞪眼道。
“複製?你以為你是影印機啊,還能一下子複製出一模一樣的法器,不行,這或許能瞞得過那個傲天,但肯定瞞不住北峯掌事。”歐陽羽覺得不可行,這倒不是他不相信狐十八,但他也聽狐十八自己說過,這法器的鑄器過程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一模一樣的法器,所以,萬一複製出來的過不了關,到時,可就難交代了。
“放心吧,你以為我是你啊!”狐十八故意如此說道。
歐陽羽立刻苦笑兩聲,這不擺明了是在刺激他嗎?
“聽好了,其實鑄器並不是一件難事,但要複製出一件法器可就是非常困難的。這要求鑄器師必須要非常好的基礎,而且這種複製法器的鑄器術,也隻有在我們妖靈一族世代相傳,你們人類的鑄器師是根本學不到的。”
“除了這山河圖最厲害的‘海市蜃樓’幻術我現在無法複製外,其他的對我來說,應該沒有問題。保證可以跟真的山河圖沒什麼兩樣。”狐十八說道。
“對了,我還有個疑問,這山河圖不是你母親送給遠方親戚的嗎?為什麼會落在北峯師叔的手裡。”歐陽羽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狐十八搖搖頭道。
“哦,反正圖也在你手裡了,你看著辦吧,隻要複製出來的不會被人發現就行。”歐陽羽說完,便起身準備朝石屋走去。
“喂,你去哪?”狐十八在後麵叫道。
“當然是繼續我的實驗。我要看看實驗的結果如何……”歐陽羽應完,便走進了石屋。
狐十八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立刻蹦跳著追了上去,正好看到歐陽羽正開啟兩座丹爐中的一座,取出一爐的丹藥,隻見那些丹藥非常奇特,外表光滑如玉,渾然一體,就像是天然而生的一般,和一般煉製出來的丹藥極為不同。這爐丹藥正是歐陽羽精心對比出的那十組具有相同成分的花草藥的融合體。
“喂,這是什麼丹,我怎麼從來沒見過?”狐十八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