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他,“哪有那麼誇張啊,你這樣彆人會笑我的。”
“你是孕婦,你最大,彆人愛笑就讓他們笑去呀。”程昭一點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程昭又一路陪著我去了心理谘詢室,心理醫生還是之前幫我治療的那個,知道我決定留下了孩子,說我很勇敢。
是啊,這是我這輩子做的第二件勇敢的事情,第一件,是嫁給了宋浚。
因為不能用藥物治療,所以隻能堅持每周一次的心理谘詢。醫生說我的心理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她覺得治愈還是很有希望的。
為了這個孩子,自己真的很努力地在調整心態。
這段時間自己過得很平靜,也很安逸,沒有了工作的重擔,沒有了愛恨的糾葛,真的輕鬆了很多。
時間突然變得很充裕,不知道該做什麼好,就慢慢地把以前的愛好都重新撿了起來,在琴行買了一把吉他,每天在家學著彈。
以前總沒有時間弄這些自己喜歡的東西,現在正好有時間,等自己會彈了,還可以給寶寶做胎教,也不錯。
經濟上還算過得去,自己這幾年也存了不少錢,有一部分自己買了一些股票和基金,收益還算不錯。所以就算短時間內自己不出去工作,生活也是過得去的。
……
宋浚漫無目的地開著車,不知道應該去哪裡,開著開著,忽然發現自己開到了周元元家附近,好久沒看見她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這個時間周元元應該在家吧,宋浚把車子停得稍遠一些,就那麼坐在車子裡。他不敢上去敲門,現在他和周元元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他不知道該以什麼理由去找她。
點燃了一根香煙,宋浚坐在車裡麵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
小區裡麵這個時間沒有什麼人,忽然前麵緩緩開過來一輛車,宋浚起初沒怎麼注意,可是再一抬頭發現副駕駛走下來的人竟然是周元元。
周元元穿著很休閒的衣服,臉上也沒化一點妝,素顏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剛出大學校門的學生。
這時候主駕的門也打開了,是那個程昭!
此時的宋浚妒火中燒,程昭怎麼會在這兒?他看周元元的眼神兒明明就對周元元不死心,這個臭男人,這麼想當自己孩子的爸爸?
可是現在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去指責周元元,離婚證都扯了,周元元就算嫁給彆人那都是她的自由,自己根本沒有權利乾涉。但是那種感覺真的太憋屈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被彆的男人照顧著,一想到兩個人之間可能還會有很多親密的動作,宋浚就感覺自己要七竅生煙。
眼看著程昭跟著周元元一起進了門,等了許久都不見程昭出來,宋浚的心涼了。
宋浚現在隻想喝酒,他平時除了應酬基本不喝酒,但是現在他的心情很鬱悶,他迫切地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
他一個人坐在酒吧的包間,桌子上麵擺了一瓶洋酒,麵前擺著一個方形的酒杯,裡麵倒了一些冰塊,還有小半杯的酒。
宋浚端起來,直接乾了,火辣辣的感覺從口腔一直蔓延到胃裡,宋浚被嗆出了眼淚。
真TMD憋屈,真TMD難受!一想起程昭和周元元臉上的笑容,宋浚就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一口接一口地灌著酒,借著酒勁兒,宋浚在昏暗的包間裡儘情地灑著他的男兒淚。
大半瓶酒下肚,宋浚已經感覺有些天旋地轉了,他拿起大衣,搖搖晃晃地結了賬走出了酒吧。
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他去哪兒,宋浚直接報了周元元的家。
到了地方,付錢下車,宋浚一步一晃地往小區裡麵走。
在周元元樓下,宋浚又看見了那輛車,靠,這個臭男人還不走!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