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散去,他低頭打量著趴在地上護著什麼東西的詩晴雪,眉頭微皺,氣壓驟減。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連手都不要的護著。
詢問的話未開口,便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許哲浩回頭,便見鄒高陽一路小跑的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許哲浩,便迅速蹲下身,對詩晴雪關切道,“晴雪,你怎麼樣了?”
說話間,他小心翼翼的將詩晴雪從地上扶了起來。
許哲浩看著姍姍來遲的鄒高陽忍不住嘲諷道,“鄒醫生來的可真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剛結束就出現了,這時間掐的還真是準啊。”
鄒高陽抬頭解釋道,“剛剛我有個患者需要處理,所以……”
不等他說完,許哲浩用手一擋,打斷道,“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說著,他整了整衣服,補充道,“在我報完所有的仇之前,我是不會讓她這樣輕易死了的。”
末了,補上一個絕情的笑容,許哲浩便手插兜,大步流星的走開了。
詩晴雪明知是這樣,可看著許哲浩那個決絕的背影,心臟那個地方,還是疼的厲害。
見皮鞋落地的聲音漸行漸遠,鄒高陽對詩晴雪的手認真檢查一番,末了,他看一眼地上那個被詩晴雪護在手下的盒子和手鏈,他搖頭道,“不過是手鏈而已,如果壞了,我再給你買就是了,不必為了一條手鏈弄的自己傷痕累累。”
說著,他用酒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詩晴雪的傷口,詩晴雪緩緩低下頭,寂靜不語。
此刻,門外的許哲浩嘴角輕嗬,嘲諷一笑,走開了。
片刻,從不遠處走過來,端著包紮用的工具的陶詩看著走遠的身影有片刻的出神,可突然想到詩晴雪的傷口,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走了過去。
這時,隻聽詩晴雪低聲道,“可它是我這三年來唯一的生日禮物。”
鄒高陽的手一頓,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溫柔道,“沒關係,改天我補給你一個就是了。”
詩晴雪搖頭,“不用了,就算是再好,不是那個時間送的,也沒有意義。”
鄒高陽很想反駁,可他卻比任何人都明白詩晴雪這句話的含義。
他苦澀一笑,隻見詩晴雪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將斷了幾節的手鏈撿了起來。
明明,那個手鏈冰冰涼涼沒有任何溫度,可是握在手心讓她覺得,這個世上,隻有它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鄒高陽看著進來的陶詩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陶詩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詩晴雪,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是蹲下身,安靜的幫詩晴雪包紮手。
好在,詩晴雪的手並無大礙,隻要休息幾天就沒事兒了。
陶詩見吃了安眠藥的詩晴雪已經睡去,便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病房,她詫異的看著沒有離開的鄒高陽,開口道,“鄒醫生,就沒有什麼辦法幫幫晴雪嗎?我怕她這樣下去會堅持不住的。”
鄒高陽看著滿臉擔憂的陶詩,深沉的歎了一口氣道,“我想,我應該找他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