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詩晴雪呆滯的眸子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苦澀道,“與你無關!”
話一出口,瞬間勾起了許哲浩所有的怒火,他直接怒吼道,“那和鄒高陽就有關了?”
頓時,詩晴雪身子一顫,目光閃過一抹錯愕,卻轉瞬即逝。
許哲浩看著詩晴雪呆呆的看著自己,什麼也不解釋,心中一陣怒意。
難道她就沒什麼和自己想說的嗎?還是說,對於她來說,都懶得敷衍了?
想著,許哲浩煩躁的撥弄著自己的頭發,沒好氣道,“詩晴雪,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現在我是你的主人,你是生是死我說了算,沒有我的同意,你無權做主。”
詩晴雪從未想過,如今的她就算是生死都成為彆人嘴裡的一句話。
她嘲諷一笑,卻不反駁。
許哲浩眉頭微蹙,一甩手,道,“你最好給我好好養著,否則我現在就派人拔了那個證人的氧氣,就算沒有錢,我也保證,你救不了她。”
語氣中的威脅讓詩晴雪一怔,甚是緊張的看著他。
許哲浩得意一笑,提醒道,“不想讓我這麼做,就給我老實點,聽醫生的安排。”
最終,詩晴雪點頭應了一聲好,再無其他。
許哲浩得到滿意的回答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複又來到主治抑鬱症專家那裡。
他從未想過他會有為了那個女人如此擔憂的一天,他不斷的安慰自己,他隻是為了彌補之前的錯誤罷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簡單了解一番後,許哲浩才發現,抑鬱症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煩,不僅恢複的時間長,而且還容易複發。
可當談及病因的時候,許哲浩陷入了沉默,專家見他如此,也就沒有追問,而是轉言稱詩晴雪現在的狀況主要還是得依靠藥物控製。
許哲浩點頭應了一聲好,便不多停留,起身離開了。
夜裡,許哲浩坐在書房,餘光打量著放在書桌上的白色鬱金香有幾分出神。
原來,這三年來,痛苦的從來都不止有他,還有她。
想事情的許哲浩連鐘意敲門都沒聽見,當鐘意端著咖啡輕手輕腳的進來的時候,許哲浩連忙回神,開口詢問道,“相片送給她了?”
專家說,抑鬱症患者不能受到刺激,所以他便讓鐘意將之前自己摔碎的相片重新處理一下又還給了詩晴雪。
鐘意將咖啡放下,點頭道,“回少爺,已經還了。”
“那……她說什麼?”提及詩晴雪,許哲浩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
“她什麼也沒說,隻是抱著相片睡著了。”鐘意如是的回答。
許哲浩鬆了一口氣,擺手道,“好了,你下去,醫院那邊你盯緊點。”
鐘意點頭應是,便離開了房間。
許哲浩點開他的私人郵箱,將一個熟悉的賬號添加到發信人裡,複又敲上一行文字:或許,我做錯了……
最終,他還是將其刪除了,歎了一口氣,將郵件關閉了。
那一夜,他做了個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陸曼哭著質問他怎麼可以原諒那個狐狸精的妹妹。
他身子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一把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看了一眼時間,竟然才五點。
他準備再次躺下,可思索片刻,最終還是起身套上衣服,拿起車鑰匙開車來到了陸曼的墓地。
如今天色漸亮,許哲浩看著墓碑上那個帶著溫婉笑容的陸曼,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