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聽罷,卻是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我們從來不插手員工的私事兒,可您現在弄疼了我的員工,而且,你沒看出來她現在很不願意和您說話嗎?”說這話的鐘意目光滿是堅定。
聲落,鄒高陽身子一怔,略有幾分詫異的看向詩晴雪,隻見詩晴雪將頭低頭,手不自覺摸向剛剛被鄒高陽緊握著的地方。
鐘意見她的袖口有淡淡的血跡流了出來,轉頭冷言道,“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再見。”
說著,鐘意拉著詩晴雪想要離開。
豈料,鄒高陽卻是大步一轉,張開雙臂,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道,“你們這麼著急走,難不成是心虛了?怕我知道什麼?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那兒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連員工的私生活都要限製?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的作為是違法的。”
此刻的鄒高陽帶著幾分焦躁,與平時那個溫文儒雅的模樣判若兩人。
“那是我家少爺的命令,與你無關。”鐘意如是的回答道。
鄒高陽卻是一把拽住詩晴雪的右臂,目光緊張道,“晴雪,你和我說,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被他狠狠抓住的胳膊此刻讓詩晴雪疼的厲害,她悶哼一聲,正欲開口,卻見鐘意上前,一把推開鄒高陽。
豈料,鄒高陽拉著詩晴雪直接躲開,而詩晴雪腳下一個不穩,身子直接向身後傾斜,鄒高陽的手一滑,也鬆開。
隻見,詩晴雪的身子漸漸倒去,鐘意連忙伸手向前,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隻聽嘭地一聲,詩晴雪的後腦勺直接撞到了詩晴天的墓碑上,那一下很重,就連墓碑都不自覺的晃動了一下。
片刻,隻見那塊墓碑瞬間染上一抹新鮮的血跡,異常觸目。
鄒高陽呆愣原地,想要上前,卻發現腳下好似被膠黏住般,動彈不得。
血,好多血。
瞬間他瞳孔放大,好似想到什麼他恐懼的事情般,身子帶著幾分顫抖。
隻見鐘意快步上前,連忙將詩晴雪扶了起來,並詢問一番。
詩晴雪雖然感覺視線有些模糊,後麵也有疼,可她依舊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搖頭說沒事。
鐘意卻不相信她的話,而是開口道,“還是去醫院吧!”
詩晴雪正欲開口拒絕,卻聽鐘意補充道,“如果嚴重了,少爺一定會責怪你的。”
最終,她還是點頭應了一聲好,沒辦法,許哲浩就是她的軟肋,一個無論何時提起都管用的軟肋。
見鐘意要拉著詩晴雪離開,詩晴雪連忙懇求道,“給我五分鐘好嗎?”
鐘意餘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鄒高陽,最終還是答應了詩晴雪的請求。
認識她這麼久,還是她第一次懇求鐘意一件事呢!
他本以為詩晴雪想要和鄒高陽說什麼,豈料,她竟然轉身走到詩晴天的墓碑前,拿出兜裡的手紙,蹲下身異常仔細的幫詩晴天墓碑上的血擦掉。
一下一下,她好似對待寶物般,異常溫柔,任由頭部傷口上的血跡順著頭發滴落在衣服上,她都毫不在乎。
鐘意看著此刻的詩晴雪,竟是將頭轉向一旁,不知是不是有沙子吹進了眼睛,竟然感覺酸酸的。
一旁的鄒高陽看著,雖然很想上前,可最終還是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