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可笑,他自己的母親卻要另外一個人懇求,才會照顧自己。
都說他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闊少,卻沒有人知道,在那個富麗堂皇的彆墅裡,他卻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除了鐘意和許中天,根本沒有人在意自己的死活。
為什麼當年死的不是他,而是許中天,這句話,就連溫珍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許哲浩也想知道,可惜事實就是如此。
事到如今,他竟然覺得,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吧!
想著,隻聽溫珍厲聲道,“那又有什麼關係,你還不是活了下來,而且還好好的活著呢麼?”
“是啊,我怎麼就活下來了呢?而且還活到現在呢?你是疼小叔,可惜他英年早逝,無福消受。”
末了,許哲浩笑了,笑的如此無力,滿是諷刺。
溫珍冷眸微眯,嗬斥道,“是你虧欠你的小叔的,所以你能有現在,都是托他的福。”
他聽罷,卻也不反駁,而是將頭轉向一旁,當年,她也曾說過自己沒資格和許中天爭陸曼。
是啊,他沒資格的事情有很多,但唯獨沒資格這三個字不想從她溫珍的嘴裡說出來。
溫珍絲毫不顧及許哲浩此刻的心情,而是轉言道,“隻要你和阿琪訂婚,我就可以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否則,彆怪我不客氣。”她的話語中滿是威脅。
許哲浩嗬笑,“怎麼?小叔死了,你又準備利用我了?我就納悶了,您和陸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以至於讓您如此不惜代價的想要和陸家扯上關係?”
“既然你是許家的孩子,有些事情你就注定沒辦法拒絕。今天你就算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根本由不得你。”
溫珍霸氣的說著,許哲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的婚姻大事什麼時候我不能插手了?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經曆一下當年小叔的遭遇吧?”
說著,他湊上前,低沉道,“許家已經有一個英年早逝的許中天了,怎麼你要讓我成為第二個許中天是嗎?”
無論何時,許中天都是溫珍的死穴。
“不準你提中天,你不配。”她的情緒有些激動的說著,許哲浩卻是挑釁道,“如果我偏要提呢?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她聲嘶力竭的喊著,許哲浩輕嗬道,“他會有那種下場,都是你的罪過,如果沒有你,小叔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去了,都……”
怪你兩個字沒說出口,便見溫珍滿眼猩紅的抬頭衝了過來,不等許哲浩反應過來,他便整個身子被溫珍用力一推,嘭地一聲撞到了身後的辦公桌。
啪,桌上的花瓶應聲落地,摔成碎片,這時,鮮血從許哲浩的後腦勺流淌了出來。
若是平時,許哲浩根本會注意,隻是沒想到,溫珍竟然會下這麼重的手。
看著滿眼憤然已經失去理智的溫珍,許哲浩滿臉是血的嘲諷道,“看來,我在您的心裡都不如小叔一個名字來的重要,這下,您滿意了吧?嗬嗬……”
隨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片刻,溫珍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複又機械般抬頭看向倒在地上的許哲浩,這時,才反應過來剛剛的自己做了什麼。
“哲浩……”隨著一陣尖叫聲,安靜的許氏集團陷入一陣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