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詩晴雪依舊還在沉睡,鐘意見她一切正常,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思索著。
奪回自己的東西嗎?嗬嗬,那些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比那更加遠大的東西。
晚上,許哲浩得知詩晴雪情緒低落,便早早結束了工作就過來陪詩晴雪了。
如同彙報的一樣,現在的詩晴雪毫無生氣,如同行屍走肉,無論許哲浩對她說什麼她都點頭說好。
看著詩晴雪如此,許哲浩一咬牙,終於還是認真道,“晴雪,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這樣憋著很難受的。”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怕詩晴雪這樣下去,會變成失憶前的狀態,那是許哲浩最不想看到的。
詩晴雪卻緩緩抬頭看著他,懇求道,“許先生,你可以帶我去一個地方嗎?”
“好,無論是哪裡,我都帶你去。”許哲浩重重點頭。
“謝謝,我想去趟臨河街,想看看我和姐姐之前生活過的地方。”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好,我現在就帶你去。”
說著,許哲浩連忙叫來小辰幫詩晴雪收拾一下,十分鐘後,他們開車來到了臨河街那棟廢舊的老樓前。
本來,這裡預計要在月初的時候就拆毀的,但因為詩晴雪失憶而被耽擱了,如今聽見詩晴雪提出想來這裡一趟,許哲浩暗自慶幸當初自己沒有拆了這裡。
他們相繼下了車,詩晴雪便在小辰的攙扶下來到了老樓的麵前,許哲浩解釋道,“這附近都已經拆遷了,這裡是最後一棟了。”
詩晴雪打量一番一番四周,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看到眼前一片廢墟,地上堆滿了拆毀的建築物。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一棵大樹,道,“曾經這裡總是圍滿一群人在這裡下棋聊天,每次我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會熱情的和我打招呼。”
“那後來呢?”許哲浩問。
“後來,我姐拒絕了李媽的兒子,李媽就到處說我姐是個做台小姐,整天勾三搭四的,從那之後他們就對我們避之不及了,生怕會因此沾惹上是非。”
許哲浩聽著,眉頭微皺,“被拒絕就說彆人不是,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那些街坊鄰居也是,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相信了呢?難道他們自己不會看嗎?”
詩晴雪苦笑,“人就是這樣,總是會相信說的最多的那一方,一旦認定了,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她說的很對,許哲浩竟然一時間不知該回答什麼好,隻能轉言道,“我們上去吧!”
詩晴雪點頭,“好!”
說話間,他們借著鐘意拿著的巨大手電筒走進了樓裡,許哲浩見詩晴雪走路不便,便一把將詩晴雪抱了起來。
生怕詩晴雪拒絕,許哲浩連忙解釋道,“這裡太黑,你腿上有傷走起來不方便。而且地上有很多石頭和雜物,很容易受傷。”
詩晴雪聽罷,倒是為自己的多想感覺一絲臉紅,她隻能小聲道,“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