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晴雪緩和片刻,擺手道,“不用,緩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她將頭後仰,身子緊緊貼著後車座,鐘意將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詩晴雪接過後,牛飲一番。
終於,她好受一點了,方才緩緩開口道,“對不起,我想不來她是誰,不過我感覺自己和她有關,可以和我說說那個叫做郝翠雲的女人嗎?”
鐘意點頭,道,“二十多年前,她隻身一人來到了柳巷鎮定居,沒有人知道她的詳細資料,四周的居民隻知道她叫郝翠雲,之後沒多長時間她就收留了兩姐妹。”
詩晴雪好似明白什麼般問道,“那兩個姐妹就是我和姐姐對吧?”
“是的,那麼小姐,你還有什麼印象嗎?”
詩晴雪認真想了想,道,“記憶中,是有個女人對我一直很好,而且笑的特彆的溫柔,但是我剛剛回想起她的臉的時候,總覺得模糊不清,怎麼也想不起來。”
鐘意不忍見詩晴雪如此難受,便轉言道,“既然這樣,那小姐就不要想了,我再好好調查就是了。”
“如果你真的能調查出來,根本就不會問我了不是嗎?”
鐘意聽罷,頭低下,詩晴雪卻保證道,“放心,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其實,之前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我的記憶其實一直都很好,可關於七歲之前的事情,我的記憶特彆的模糊,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就像是我對於這四年之間的事情一般,沒太多的印象,甚至可以用失憶來形容。”
鐘意一怔,略帶幾分錯愕道,“難道你在小時候發生過什麼事情,然後失憶了?”
詩晴雪點頭並擼起褲腿,指著膝蓋上一個多年前留下的傷疤給鐘意看。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受了很嚴重的傷,可至於怎麼受傷的,就連我也不知道。聽姐姐說,她放學回家發現我不見了,本以為我出去玩兒了,可到了時間還是沒回來,之後她心裡不安,便去找我。最後,她在後山腳下找到的滿是血,還發著高燒的我。”
她一頓,繼續道,“回到家,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整整一天一夜意識才算是清醒了過來。可是當第二天姐姐問我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而這個傷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之後我也有想過那天的事情,可是怎麼也沒想起來。”
鐘意聽著,連忙激動道,“原來,是你啊!”
“什麼?”
“沒,沒什麼,剛剛是我失態了,小姐不要介意才好。”鐘意見自己失態了,連忙慌亂的解釋著。
詩晴雪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鐘意看了看詩晴雪,可最終還是回答道,“十多年前,我和少爺曾經去過一次柳巷鎮,因為人生地不熟,我們很快就迷路了。不巧的是保護我們的保鏢還遇見了一些麻煩,就在我們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小女孩出現了。”
“那之後呢?”詩晴雪追問。
“之後,有想要綁架少爺的人追了過來,那個小女孩為了保護我和少爺將我們藏了起來,她便引開了那些人,等保鏢的人過來,我們安全後,想要找那個女孩,卻發現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而少爺因為那件事,被老爺子直接叫了回來,禁了一個月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