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被一隻不可捉摸的手緊緊握住,讓人喘不過氣,又疼得厲害。
林辭裕手勁一鬆,胸腔悶得發虛,渾身冰涼。
他力氣小了些,沉舟抓到機會,一舉連忙推開他。
蹲下來將妄辭護在懷裡,那警惕害怕的整個人像一頭瀕臨危亡的雌獅。樣子,好像怕林辭裕傷害她們一樣。
大垂在身側的手手死死的捏成拳頭,林辭裕怒吼:“沉舟,你……”
“辭裕?你們這是……”
大門不知何時打開的玄關處傳來聲響,隻見任落雪提著東西立在玄關處進來,一臉詫異。
身著高定衣裙套裝的她一襲白裙,任落雪,美得不可方物精致清秀,落落大方。
與拉扯中衣物布滿褶皺,此刻神情黯然,身處尷尬的蓬頭垢麵的沉舟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沉舟抿著唇,扣著小妄辭肩部的手指微微泛白,不禁往後縮了縮。
任落雪笑著進來:“原來是沉舟來了,我們姐妹倆這麼久才見麵一次,這是乾什麼呢?吃飯了嗎,我買了些東西,留下一起吃吧,畢竟辭裕哥哥現在是你的妹夫了呢。”
姐妹……
任落雪話語輕盈,卻無不透露著女主人的姿態。
是啊,她可是任雪落的姐姐,現在他們兩個在一起,自己是應該祝福她才對。
沉舟站起來,身形略微不穩笑笑:“不用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林辭裕說完,手伸到一半,見沉舟抱起妄辭,快步走出出去,這次林辭裕沒有追出去。又緩慢收了回去。
……
沉舟一出去走了很久,神情恍然。然後隨便找了個公園坐下停下,連帶著妄辭都有些懨懨不安。辭妄還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媽媽,你彆難過了,妄辭現在討厭死那個叔叔了!咱們不理他了!”
看著妄辭氣呼呼的樣子,沉舟好笑的搖搖頭:“小小年紀的,討厭什麼啊,那個叔叔他……其實挺好的。”
沉舟無奈的解釋,妄辭更加不解,正欲再問,沉舟的手機響了。是挺好的,當初她五歲的時候就寄養在任家,任家和林家是世交,住的也是兩隔壁,那時候她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叫他哥哥,世事無常,再見他們卻要變成仇人了。
“叮叮叮——”
電話鈴聲響起,沉舟看了眼備注,神色不禁放鬆下來唇角不自覺勾了勾,接聽:“喂?”
“沉舟,是我。”
“爹地!”
沉舟還沒來得及說話呢,一旁的妄辭就激動的湊過來。
“爹地,妄辭好想你啊!”
“嗬嗬,爹地也想我們家妄辭啊。”那頭男音是滿滿的笑意。
“爹地!你不知道,沒你在,就有人欺負媽咪!”
“欺負媽咪?怎麼回事?”
妄辭氣憤不已啊,一股腦想說,聽著她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吐露而出。
沉舟搶過手機,按了按自己酸澀的鼻梁的勁兒,沉舟好笑不已,打斷她:“沒那麼誇張,隻是……”
深呼了口氣,沉舟緩緩道:“我遇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