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落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對任母說道:“媽,我記得你會熬粥吧。”
任母就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那麼聖母,反問道:“難道熬粥你要往裡麵下毒嗎?這可是重罪,再說了,這件事情好像被辭裕知道了,你怎麼辦?”
任雪落一邊折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你立馬讓爸爸打電話,把醫院兒科那個叫做田豐的醫生給開除掉,不……也不要直接開除,給他個機會讓它升值或者調去彆的地方,反正就是讓他離開那個醫院。”
任母點了點頭,然後問任雪落:“所以呢,這件事情和熬粥到底有什麼關係?”
任雪落微微勾起嘴角:“我從這個醫生嘴巴裡麵打聽到那個小朋友對海鮮過敏,媽媽,你就熬你最擅長的鯽魚粥,我記得你做的鯽魚白白嫩嫩,和米飯攪和在一起熬出來,根本看不出那是魚。”
任母還是有些心虛,既想除掉那個小孩兒又害怕:“沉舟不會這麼傻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上當,我再去買點其他的蔬菜什麼的,蓋一蓋魚腥味。”
任雪落主意打定,滿臉笑意:“你真是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媽媽,隻要這事成了,我就可以因為林黎,順理成章的和辭裕結婚了。”
任母聽見他提到了林黎,於是提醒道:“你都已經很久沒有看過林黎了,他也說想你了,還問他是不是你親生的。”
任雪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可是一點都不想他,要不是為了和他爸爸在一起,我才不會收留他的,等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想辦法把他弄走。不然的話,這孩子留下了遲早是個禍害。”
因為林辭裕這麼多年來模糊不清的態度,任雪落始終抓不到一點兒安全感,現如今沉舟回來,那份不安被猛地放大,讓她產生了濃烈的危機感。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給沉舟一絲滲透進林辭裕的機會。
至於孩子,林辭裕有一個就夠了。
任母捏了任雪落一把:“辭裕他們就在外麵,你說話也不知道有個遮攔,這種話以後可不能隨隨便便說出口了,你讓林黎聽到了也不是個辦法。”
任雪落無所謂的,翻了個白眼,把任母推了出去,對著客廳的兩個人男人說道:“我和媽媽去買點蔬菜,熬個蔬菜瘦肉粥。”
林辭裕沒想到任雪落會對自己孩子的事情這麼上心,不僅沒有責怪她不說,反而還這麼落落大方,有些許的感動。
“雪落,任伯母,辛苦你們了。”
夕陽很是唯美,太陽光灑進了病房,妄辭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媽媽。
妄辭看著沉舟一下一下地點頭,打著盹,不忍心叫醒。
沉舟卻感受到妄辭的手動了動猛的驚醒,摸了摸妄辭的額頭,感受到體溫正常,沒有發燒她才呼了一口氣。
妄辭憋了癟嘴,小心翼翼的說道:“媽媽,我就是一個小麻煩,都是因為我,你才會這麼辛苦,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多吃一點飯,絕對不要感冒了。”
沉舟捏了捏妄辭的小臉蛋,滿是心疼:“小妄辭就是媽嗎的小棉襖,媽媽怎麼可能會覺得你是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