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落說完以後,林黎小聲地詢問:“媽媽,我們要去見什麼人啊!”
任雪落的臉色明顯變暗了些,然後,麵帶不悅:“小孩子家家的問這麼多乾什麼,去了你就知道了。”
“對不起,媽媽!是我問了不該問的,你不要生氣了!”小林黎拉著任雪落的手搖著,他很害怕媽媽露出這樣的神情。
任雪落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小孩兒,徑直拉著他往外邊,直接坐上了車去了醫院。
林黎乖巧地靠近任雪落,卻不敢湊她太近,太近媽媽不喜歡,所以悄悄地捏著任雪落的衣角,臉上浮著天真的酒窩。
另一邊,林辭裕到了邵陽約好的地方,從車庫出來的時候,邵陽早已恭候多時。
邵陽迎麵走來,嘴裡調侃不停:“哎呦,這才幾天不見啊!我們風流倜儻的林總裁怎麼變得這麼憔悴了!嗯,讓我猜猜是因為什麼?難不成是女人!”說完,還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辭裕心情煩悶的很,被邵陽這麼一說,氣就不打一處來。
然後生氣的罵了一句街,看都沒有看旁邊的人一眼,直接甩開了他的手,往酒吧裡麵走。
邵陽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一個臭脾氣。”
嘀咕完以後,還大聲衝前麵喊了一句:“哎!你等等我!”
兄弟兩人是一前一後到的包間。
說是酒吧,實則稱為餐吧更合適一點兒。
林辭裕的身份服務員知道,識相地給給兩位上了幾瓶洋酒,退出了包間。
林辭裕久不說話,盯著酒瓶跟和它有仇似的,半晌,猛地拽起瓶身就往嘴裡懟,洋洋灑灑地酒液滴濺到周遭,邵陽都看傻眼了。
邵陽直接從他的手中把酒給奪了去,心裡滿是疑慮:“你瘋了嗎?你酒量在好也經不起你這樣喝啊!有什麼事不要自己憋在心裡,你說出來,我也能幫你想想辦法,這麼乾喝酒,到時候是回家啊還是直接去醫院比較乾脆啊!”
林辭裕皺著眉,順著邵陽把酒瓶放下了。
點了一根煙,聲音有些沙啞:“為什麼當初她悄無聲息的就走了,難道我對他不好嗎?這麼過年過去了,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以前的她是那麼的溫柔善良,現在卻變成一個咄咄逼人的女人,我真的是對她太失望了。”
林辭裕口中的“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說的是誰。
在邵陽的印象中沉舟卻不像剛才男人說的那樣,這麼多年過去,林辭裕依然放不下沉舟,看樣子是又出問題了。
在經過一番思索後,邵陽開口說道:“我說辭裕,這女人不能隻看表麵,有的人她表麵是一副柔弱的樣子,內心卻是非常的狠辣;而有的人是表麵冷冰冰的,內心卻是非常的善良。”
聽完邵陽的話以後,林辭裕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說我識人不清了?在醫院雪落隻不過是好心給孩子送碗粥而已,誰知道孩子會對海鮮過敏呢!而且她明明已經道過很多次歉了,可沉舟那個女人就是咬著這件事一直不放,導致雪落滑倒在地撞傷了額頭。”說完,還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不想你因為衝動而喪失了理智。”邵陽好心的說道。
林辭裕聽完以後,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在說下去了,他把煙在煙灰缸裡摁滅了,拿起桌子上的兩瓶酒,把另一瓶遞給了邵陽:“咱們倆也好久不見了,不喝一口啊?”
邵陽也不好在說些什麼,隻好陪著他繼續喝酒。
醫院裡,小妄辭已經醒了過來,畢竟是小孩子,輕易病輕易好。
沉舟看見小妄辭醒來,抱著她有些難受:“都是媽媽不好,讓你受了這麼苦,要是當時我在的話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