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辭裕朝程文樂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你就這點本事啊,我……唔!”
“林辭裕!”
哀求隻是於濟無事,程文樂拿著匕首朝著林辭裕狠狠的捅了進去。
匕首刺破衣服,刺進肚子,隨即便是鮮豔的紅色在傷口的周圍滲出來。
程文樂的手又將比首往外扒出來兩厘米左右,但是仍然留在林辭裕的體內。
“你看著點應該到了晚上血也就流乾了,可能會過度失血,體溫過低的話下午就會死的。反正我會掐著點來找你的,好好享受吧。”
對於程文樂的來說,讓林辭裕和沉舟走的太容易,難解心頭之恨。
讓兩個心意互通的人看著對方的臉,感受近在咫尺又瀕臨絕望的呼吸聲,這才有趣。
製造了這樣的局麵,他心滿意足的上樓去了。
這樣一把匕首一直插在林辭裕的身體裡,瞬間讓人沒了血色,沉舟眼淚奪眶而出,哭得很絕望,很無助。
她一直在身後喊程文樂沒有任何的作用。
看著林辭裕的狀況想要幫助的她無處下手。
沉舟費勁地掙脫著束縛,雙手在繩子和恐懼的包裹下不住地顫抖。
“林辭裕,我……我幫你拔出來,你你彆怕啊,肯定……肯定會沒事的。”
手足無措的沉舟已經沒有了理智,眼裡隻剩下血紅的一片,浸染進心裡無儘的酸楚。
林辭裕用著自己微弱的力氣發聲:“彆,彆拔出來了,你現在這是在謀殺嗎?你知不知道把刀子拔出來血會流的更快,我也死更快,沉舟你這個女人,好歹毒的心。”林辭裕一邊說著一邊在毫無血色的臉上的扯出幾個笑容,很是勉強。
“你乾嘛啊!你這是乾嘛啊”沉舟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淚一下子往下砸落。
為什麼,要跟著我,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了。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是到時候了你真的血流乾了怎麼辦。你為什麼啊?!”說著說著沉舟忍不住的又哭了出來,五年藏起來的所有脆弱,此時被惶恐放大,留下一個接近崩潰的軀殼。
“怕什麼,我們兩個死在一起也蠻好的,至少是有個伴的,好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林辭裕的心裡也怕,怕自己在這裡就沒了。
他還有好多事情,好多遺憾。
可是他不能把自己的害怕說出來,沉舟需要他的冷靜。
“你看我們兩個人能夠靜靜的躺在這裡不也是挺好的嗎?平時我們兩個見麵不是鬥嘴就是轉身離去哪有這樣的機會待在一起呀,挺好的。”
林辭裕真心的露出自己的笑容,是調節氣氛也是真心話。
“我知道了,你少說點話,保存體力,這樣我們還能支撐的久一點。”沉舟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儘力克製住自己的恐慌,靠著盲目的安全感壓抑著這裡濕冷陰鬱的範圍。
“說不定沈安現在已經交叫警察了,你安靜點。”
沉舟也想給林辭裕一份希望。
至少兩個人主要彼此為對方著想,才有點盼頭可以活下去。
林辭裕好像想到了什麼輕輕的踢了沉舟一下:“你還是把刀子拔下來吧。”
沉舟聽到他的的話,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