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林黎和妄辭在這裡有人照顧,於是他吃了飯又趕回了公司。
療養院內,任雪落還在跟沉舟僵持著。
邵陽迫於形勢壓力也不敢輕舉妄動,沉舟則是在任雪落癲狂的笑聲中一次次的情緒崩潰。
病床上骨節分明的手在被子裡輕輕的動了動,睫毛輕眨,整個人像是被夢境中的的什麼驚醒一般眉頭皺了皺。
這時候沒人注意到病床上的微弱聲音,隻見任雪落一個用力把櫃子上的玻璃被打翻,杯子裡的水濺了沉舟一身,碎片砸得到處都是。
“你到底想乾什麼!”
“嗬!乾什麼?當然是折磨你啊。”任雪落露出了嫵媚妖嬈的笑,隨即像蛇蠍一般的唇輕吐出一句話。
“你給我跪下求饒,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過你的辭言哥哥。”
說著還轉過頭用刀在林辭言的脖頸處靠近擦拭了一下,看的沉舟心驚膽戰。
“你最好說話算話!”說完毫不猶豫的跪在了地上的碎玻璃渣上。
沉舟的褲子很輕薄,此時跪在尖利的玻璃渣上,嬌嫩的皮膚頓時被紮出了血,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她愣是沒吭一聲的承受了下來。
“好了,你現在可以把刀放下離開了嗎?”
“我剛說了要折磨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你……”沉舟被任雪落無恥的態度氣的說不出話,咬了咬牙說道:“你還有什麼都衝著我來吧。”
如果用她的痛苦能讓任雪落消氣,那麼她願意。
因為她知道,林辭言有今天,都是為了救她。
“既然你都跪下了,就跪下來給我道歉吧!說一說你這些年到底做了哪些事!”
如果說跪玻璃是對身體的傷害,那現在的道歉才更難以讓沉舟接受。
沉舟眼睛低垂,再抬起來的時候,她盯著任雪落,語氣平緩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回國,不應該去你們的婚禮,上次更不應該推你。”
“就這些?”
沉舟知道林辭裕一直是任雪落心中的一根刺,所以刻意的沒提。
“我來告訴你,你究竟做錯了什麼?你最早就不應該來我家,你不配當我的姐姐!你更不應該窺視不屬於你的東西,不應該勾引辭裕,也不配擁有他的孩子!”
“我以為你終於不會再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而你不僅破壞了我的婚禮,還讓我在所有人麵前顏麵儘失,因為你我幾乎失去了一切還幾乎毀了我自己。可你還是安然無恙!憑什麼!我要讓你也嘗一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沉舟看著任雪落通紅的雙眼,突然覺得這個人真可憐,一輩子都在妒忌,讓妒忌和仇恨吞沒,最後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對不起,如果我的道歉能讓你消氣,請放過辭言哥吧,他是無辜的。”
“不可能!我要讓林辭言死在你麵前,讓林家永遠無法原諒你,讓你永遠都心存芥蒂。”
說著舉起刀手腕一用力就想往床上紮去。
“不!!!”隨著這聲尖叫聲,沉舟迅速站起來往病床撲過來,奈何任雪落躲過,鉗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