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沉舟掙也掙不脫,又不能大聲吼林辭裕,還有倆孩子和一個外人呢。
但是畢竟隔得這麼近,醫生當然也感覺到了,回過神說道:“燒算是退了,但是還是要在這裡觀察一晚上,如果沒什麼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那個醫生緊抿著嘴唇說道。
因為他發現林辭裕正把沉舟的手拉著扣在自己的手心裡,密不可分的樣子讓醫生心裡難受,趕快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看那醫生倉皇的逃開了,林辭裕馬上把沉舟在掙紮著的手鬆開,並且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發神經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剛才為什麼那麼對我?”沉舟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人明明已經跟自己沒關係了,今天一會在外人麵前胡亂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一邊拉她的手靠近她,如果不是耍她她心裡真是想不通,可心裡好像又有那麼一絲期待。
萬一呢?萬一他真的還在意自己呢?
“沒彆的事,我看那男的對你圖謀不軌就順便當個騎士了,你可彆瞎想。”林辭裕一幅撇清的樣子把沉舟氣的不輕。
“那還真是要謝謝你替我趕走了一個優質的追求者啊!”沉舟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人就是看不得自己好是吧!寧願看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也不願意有個人能替自己分擔!
沉舟心裡的怨氣出不去,但肯定又辯不過林辭裕,索性不管了,對他翻了個白眼坐在了倆孩子的旁邊。
林黎把妄辭送給他的畫放在了旁邊的小桌子上,安心的跟著妄辭玩起了拚樂高。
沉舟看著有趣也跟著加入了,“啊,這個是在這裡,媽媽你把那個遞給我。”妄辭在病床的一側說道。
沉舟遞給她後,心裡還氣著,可又不想跟林辭裕有什麼交集,隻能在這裡心不在焉的陪著他們拚樂高。
倒是一個人被晾在一邊的林辭裕有些無聊,眼神從歡聲笑語的三個人轉移到了那幅畫上,他走過去拿起來,看著上麵的四個人,現在在環顧四周,還是四個人,突然有些感慨。
已經一年多過去了,曾經他們所受過的傷,經曆過的痛苦,還有親人的離開,好像都被時間的洪流衝的淡淡的,可這條被人劃出的口子什麼時候能愈合呢?還是說會永遠留在他們的心中,永遠無法正視自己的感情。
林辭裕不知不覺看著畫發神,直到被妄辭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爸爸,你一個人在那裡不無聊嗎?陪我們一起玩吧。”妄辭奶聲奶氣的聲音一下子把林辭裕剛剛有些低沉的情緒拉了回來。
沉舟也隨著妄辭的眼神看到林辭裕的身上,怒目圓睜,那一幅架勢仿佛就是你敢過來我就從樓上跳下來的樣子。
林辭裕擺了擺手說道:“你們自己玩吧,爸爸還有事。”
林辭裕轉身出了病房,在病房外的花園拐角點上了一隻煙,大白天就抽煙的情況對林辭裕來說還是有些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