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捏著鋼筆走了出來,不知道怎麼隻要一想到林辭裕剛才那個冷漠的眼神,她的心裡就止不住發酸,感覺這種酸意已經要浸透到自己的五臟六腑,直逼自己的大腦,以至於她現在的淚腺也有些發酸。
沉舟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把後麵一直在說著什麼的女生丟在了後麵,她要儘快逃出這個地方,隻要一想著這一撞樓都是林辭裕的地盤,沉舟就感覺壓的她喘不上氣。
前台看著剛才還意氣風發進去的精英轉眼就哭著出來,實在有些心疼,“沉小姐,你怎麼了?林總為難你了嗎?還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可惜沉舟一心要離開沒有聽到她的問題,徑直的離開了。
鄧姍姍最後還是沒能在台球室等到林辭裕,隻能自己出去找他,可能他突然有工作不能放下來陪自己了。
林辭裕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千萬樓群,背影高大卻有些孤獨。鄧姍姍走過去抱住林辭裕。“辭裕,你怎麼了?”
林辭裕感受到背後的體溫,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說道:“沒事,今晚可能有點忙,不能帶你去吃飯了。”
林辭裕有些低落的聲音讓鄧姍姍一點被爽約了的脾氣都沒有,“沒事,你有事就先忙,我可以自己回去,自己去吃飯的。”
林辭裕用手把她的手不動聲色的拉開,退出去後說道:“那我就不送你了。”
鄧姍姍看了看林辭裕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情緒狀態,有些擔心,難不成是剛才她不在的時候突然公司有了什麼讓人頭疼的事嗎?
鄧姍姍搖了搖頭,算了,反正她在這裡也幫不上忙,還是走吧。
“好,那我先走了,你待會記得吃飯。”
前台妹子既沉舟哭著走後,又看到剛才那時候笑的燦爛的鄧小姐滿麵愁容的出來了。
前台按耐不住心裡的八卦,但也不好跟鄧姍姍攀談,隻是她走後跟保安說道:“你說林總最近這桃花夠可以的啊,以前都沒見過往公司領過什麼人,今天一天就倆,而且看來還都不怎麼愉快。”
保安搖了搖頭,“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估計是爭風吃醋呢。”
前台也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個沉小姐還會不會來公司,我還挺喜歡她身上的氣質的,跟總裁氣場還挺配。”
你快工作吧,天天這麼八卦。”保安敲了她腦袋一下,這小楓一天就愛八卦,估計也是工作太清閒了。
小楓撇了撇嘴說道:“知道了。”
沉舟把拿回來的文件一把扔進辦公桌最下麵的抽屜,心裡把林辭裕罵了一萬遍。拿出被她捏的緊緊的鋼筆,放在辦公桌上。
這筆還是在她在沒出國前林辭言送給她的,純黑色上的筆內側刻了林辭言名字的縮寫,沉舟第一次見的時候還不知道這支筆有多貴重,直到到那次偶然接觸到一個藝術品收藏家。
他告訴沉舟這個筆杆的外殼是一種稀有的鑽石混合著樹脂做的,而這種樹脂隻有特定的熱帶雨林很少的地方才有,稀有的鑽石磨成粉混合,在夜晚是能自然發光的。這種筆不僅世間稀有,而且寫出的字還能保持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