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功錦一聽,頓時有五雷轟頂的感覺,他踉蹌了幾步,看著我,仿佛遇見了晴天霹靂一樣的問我:“一諾,真的嗎?陸一凡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刻,我知道,即使我那時不和他說清楚,但是,事實在那裡,遲早,他也會知道。而且,陸一凡的表妹田豔,辛辛苦苦的找了他這好幾年,我覺得,他應該知道事實。
於是,我點點頭,對他道:“功錦,陸一凡沒有騙你,小溪真的是你的孩子。還記得那天我不經意的說你後腦勺有白頭發,扯了你的頭發嗎?其實,那哪裡是什麼白頭發,隻是我想扯你幾根頭發,用去做鑒定而已,我用我的命向你保證,小溪真的是你的女兒,百分百是你的女兒。”
傅功錦頓時懵在那裡如墜雲裡霧裡!
好一會兒,他才頹然的抱著自己的頭,眉頭深鎖,自言自語的說:“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些年,我真的沒有來過這個城市呀,我隻今年才開始到這個城市,我怎麼就憑空鑽出一個女兒來了呢?”
傅功錦的這個反應,簡直不亞於我知道他媽是我的親媽的反應。
也許,他那刻的痛苦,我太感同身受了吧,於是,我道:“功錦,彆去想了,小溪真的是你的女兒,沒有一點假和水分。”
他立刻怔怔的看著我,問:“一諾,你們好好兒的,怎麼突然給我和小溪做鑒定了?”
我隻好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他。
當他知道,小溪是他和田豔的孩子時,頓時驚懼的倒退了幾步。
他看著我,一副絕望的樣子道:“這太匪夷所思了!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有這回事情呢?”
我就道:“田豔說,你當時醉了,酩酊大醉。她是花癡,對你一眼萬年,她喜歡你,就愛屋及烏,生了下來。你知道,這個社會對單親媽媽有很多非議,於是,陸一凡就幫田豔養著小溪,為了保全田豔的名聲,他就對外宣稱,小溪是他的孩子。因為,我們這個社會對未婚爸爸的非議遠比對未婚媽媽的非議少很多!”
傅功錦頓時有點崩潰的抱著自己的頭。
我知道,他那刻心裡一定特彆的不好受,恁誰,遇上這事情,也會措手不及吧。
我看他那麼痛苦,就從冰箱裡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傅功錦拿起那瓶礦泉水,他仰起脖子,就“咕嚕咕嚕”的給自己灌。
一瓶冰冰涼涼的水,瞬間就被他喝了一大半,然後,他看著我,問:“一諾,小溪現在在哪裡,我想親自和她去做個鑒定。這件事情太荒謬了,太離奇了,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一定會覺得是有人在陷害我。”
我苦笑一下,看著他:“功錦,這世上的許多事情,不都是這樣嗎?好比我一樣!”
說完,我眸光淒然的看著他,問:“功錦,你知道多少關於我的故事,能告訴我嗎?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你的媽媽其實是我的媽媽?”
那刻,我已經知道,傅功錦不是他媽的親生兒子,我好像問問他,他知不知道他的親生母親究竟是誰?
傅功錦見我那麼痛苦、哀傷、絕望的樣子,他看了看屋子裡其它三人,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有些話,我需要和一諾單獨說。”
陳雲飛不由擔心的看了他一眼。
他立刻向陳雲飛擺擺手,道:“雲飛,你放心吧,我是男人,這件事情,雖然太出乎意外了,但是,我還能承受。其實,我之前承受的那些事情,遠比這件事情更讓人難以想象,我不是也熬過來了嗎?”
陳雲飛聽他那樣說,立刻就走出了門外。
難怪傅功錦那麼依仗陳雲飛,原來,他們配合的特彆的默契。
強子見陳雲飛出去了,他馬上也跟著走了。
畢竟,他們都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隻是各儘其職,關心自己的主子罷了。
陸一凡猶疑的看我兩眼,道:“一諾,你能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