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內的,霍清夜開始用各種方式對她進行折磨,與其說折磨尹星瞳,倒不如說在折磨那個孩子,整個彆墅所有的體力工作都交付到尹星瞳身上,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任何人都不得幫她,任何人也不敢幫她。
女人懷孕的前三月是危險期,可霍清夜偏偏就抓住這一點,拚命的想要弄掉她的孩子,可是這孩子如同鋼釘一樣深深的紮在她的身體裡,任憑怎麼擺弄都沒動靜。
尹星瞳覺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她一想到孩子,就渾身充滿了力量和鬥誌。
“星瞳?你這是在做什麼?是阿夜讓你做的嗎?他怎麼能這麼對你呢!”一道含著嘲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就算看不到這張臉,尹星瞳也猜得出白芸芸此刻臉上的表情有多得意,她攥了攥掌心,繼續彎著腰拖地,仿佛大理石的地麵就是這個女人的臉,無論怎麼用力,卻始終都搓不乾淨。
一轉眼,拖布上就多了一隻穿著酒紅色高跟鞋的腳,白皙的皮膚晶瑩剔透,如同她整個人一般渾身泛著勾魂攝魄的魅惑。
尹星瞳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咣當”一聲,一側的水桶倒在地上,滿滿的汙水儘數湧出,沿著地麵的紋理,像無數條長蛇一路蜿蜒。
白芸芸!
尹星瞳咬了咬牙根,側著身沒有看她,忍一時風平浪靜,她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候給自己和孩子找麻煩,於是轉身去拿桌上桌上的抹布,沒想到白芸芸快她一步,得意洋洋的頂著抹布兜了幾圈後,順手丟進垃圾桶。
赤裸裸的挑釁在整個大廳蔓延,饒是尹星瞳耐性再好,也無法繼續承受這女人的踐踏。
“白芸芸,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我已經對你一忍再忍,不要太過分!”
白芸芸掩著嘴笑起來,“哎呦,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原來會說話呀,如果不滿意的話,大可以去阿夜那裡告狀,不過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他愛的人是誰,信任的人又是誰,你啊,不過是鳩占鵲巢罷了,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都是下賤貨!”
尹星瞳胸腔裡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垂下的雙手不禁攥得更緊,“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彆人怎麼對她都可以,但是母親絕對是她不可觸碰的底線!
瞧見尹星瞳急紅了眼,白芸芸反倒更加興奮,抱著雙臂鄙夷的瞥了尹星瞳一眼,提高嗓門道,“我說,你那個水性楊花的媽當年也是乾了搶走彆人心愛男人的事,最後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啊……”
話音剛落,就聽見白芸芸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尖叫出聲,她捂著被打得發麻的半邊臉,半天才反應過來,驚怒的瞪著尹星瞳。
“尹星瞳,你……你竟敢打我?”
“我說過,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下次把嘴巴放乾淨點!”
白芸芸像隻炸毛的貓,她何時受過這般委屈,抬起高跟鞋就衝著尹星瞳踢過去,尹星瞳早有預知似的急忙一躲,白芸芸撲了個空不說,身體失去重心的向後栽了幾步,最終撞在隔斷上。
打翻了青花瓷花瓶,碎片劃破了她的額頭。
頓時,嫣紅的血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滲,嚇得白芸芸一陣慘叫。
霍清夜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副情景,而尹星瞳也理所當然的被他認定為始作俑者。
他衝過去抱住地上的白芸芸,臉上布滿了焦急和心疼,但是馬上,他猛地回頭將可怕的目光對準了尹星瞳,“尹星瞳,你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