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芸還以為，這樣做會刺激到尹星瞳。殊不知，尹星瞳對她的小動作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相反，看見霍清夜離開，她倒是有種從骨子裡放鬆下來的感覺。
霍清夜走了，尹星瞳也沒心情吃飯，叫來領班，問他：“請問，這頓飯付過錢了嗎？”
“付過了。”領班趕緊點頭，笑著解釋，“請您放心。霍先生在定位的時候，就已經付過了。”
尹星瞳哦了一聲，轉身離開餐廳。
臨走，她還不忘轉過頭，衝領班笑了笑：“謝謝。”
尹星瞳的笑容很美。在她的微笑裡，甚至能依稀看見百花綻放的模樣。
雖然她臉上還有幾處不甚明顯的疤痕，可見慣了美人的領班，還是被她的笑容驚豔了一下。
“太漂亮了。”領班喃喃，“怪不得，怪不得霍先生會為了這樣的女人瘋狂。”
換了是他，也未必有定力。
另外幾個服務生湊過來，問領班：“領班，這位小姐的脾氣真的有那麼差嗎？”
“是啊，我們怎麼感覺，她脾氣其實還挺好的？”
“會不會是因為，霍總追她追得太緊。”其中一個服務生大膽想象，“所以，這位小姐才這麼不開心的？”
太對了，其實他也這麼想。
領班暗暗點頭。然而，看見其他幾個服務生八卦兮兮的模樣，他又瞪了他們一眼：“一個兩個都在想什麼！還不回崗位，等著扣工資嗎！”
“是是。”
“我們走了，這就回去。”
服務生們灰溜溜地回去了。
雖說被領班訓斥了一頓，但餐廳的氣氛，總體還是祥和的。
霍清夜那邊的氣氛，和尹星瞳、餐廳這兩邊截然不同。
一上車，霍清夜就坐在後排靠右的位置若有所思，眉頭皺出了一個川字。
白芸芸坐在他身邊，幾次想要搭話。看見他的臉色，最終也都沒敢這樣做。
車子裡，氣氛沉默而壓抑。
就連司機都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時不時偷偷從後視鏡裡看上霍清夜一眼。
可能過了很久很久，也可能隻是過了一小會，車子終於到了霍家的彆墅門口。
白芸芸終於找到了機會，委委屈屈地叫霍清夜：“清夜，我們到了。”
霍清夜動也不動。
白芸芸大著膽子去拉他的袖子：“清夜……”
呼！
霍清夜忽然反手，一把抓住白芸芸的胳膊。
他的眼神裡全是冰冷和狠戾，與平時的克製截然不同。
白芸芸痛得臉都扭曲了：“清夜，你這是做什麼呀！”
霍清夜眯起眼睛，直接無視了白芸芸的喊叫，問她：“我問你，囡囡是不是個體弱多病的孩子？”
他在說什麼？
白芸芸惶惑搖頭：“清夜，我聽不懂，真的聽不懂。”
“嗬，你聽不懂？沒關係，我就讓你明白。”霍清夜冷笑，慢條斯理地擺出數據，“尹星瞳回國之前，囡囡生病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使她生了病，你永遠也是慢半拍才知道的。沒錯，囡囡的身體可能就是這麼好，好到你可以不上心的地步！”
白芸芸沒想到他會翻出這樣的舊事來，瞪大了眼睛想否認：“我沒有……”
“聽我說完。”霍清夜沉聲打斷白芸芸，“這幾天，囡囡生病的次數比以前都多。一次是撞傷了自己，另一次又是發燒了。下次她生病會是什麼時候，會是什麼病？白芸芸，你不妨提前告訴我！”
白芸芸一陣錯愕，情不自禁地哭了：“清夜，你這是在懷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