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夜出著神，對白芸芸的話恍若未聞。
白芸芸繼續告狀：“我知道尹星瞳討厭我。可是，就算她再討厭我，也不該像剛才那樣對我啊！”
她一邊說，一邊偷眼看著霍清夜的反應。
見霍清夜半天沒有任何反應，白芸芸有點著急，試探著叫了一聲：“清夜？”
霍清夜驟然回神。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地說：“我進去看看囡囡。”
話音未落，他直接進了彆墅。
白芸芸頓時傻了眼，拚命地叫：“清夜！你回來，清——”
不管她怎麼叫，霍清夜始終都沒有回頭。
“該死！”
白芸芸狠狠一跺腳，眼裡閃過狠戾。
走進彆墅，霍清夜長出了一口氣。
想起剛剛尹星瞳充滿怨懟的目光，他恍惚回到了幾年以前。
記憶紛至杳來，讓霍清夜的心徹底亂了。他在客廳停留片刻，上樓去找囡囡。
臥室裡，囡囡還在哭泣。她哭得很厲害，聲音都是嘶啞的。
“彆哭了。”霍清夜蹙眉，走過去問她，“是姐姐把你弄哭的麼？”
囡囡搖搖頭。
不是尹星瞳？
霍清夜有些意外：“不是姐姐，又是誰？”
說話間，白芸芸剛好走到門口。聽見霍清夜的提問，她心裡咯噔一下。想要阻止霍清夜，卻已經來不及。
囡囡揉了揉眼睛，說了實話：“媽媽很可怕，囡囡怕。”
霍清夜問：“怕什麼？”
“姐姐當時正在給我講故事。”說起當時的事，囡囡癟著嘴又要哭，“然後，然後媽媽就進來了。還打了姐姐……”
“囡囡！”白芸芸心一緊，連忙喝止她，“不要亂說話。”
霍清夜回頭，無喜無怒地看著她。
白芸芸被看得一陣驚慌，強笑：“清夜，你聽我解釋。”
“解釋？好啊。”霍清夜淡淡起身，“有話出來說，不要在囡囡麵前。”
白芸芸一陣慌，手腳僵硬著，跟在霍清夜身後出了門。臨走，她還不忘向囡囡投去惡毒的視線。
囡囡嚇得往後一縮，想哭又不敢。
出了房間，霍清夜站在那裡沒有動。他的背影一片漠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白芸芸更慌了，擠出了哭腔：“清夜。”
霍清夜沒回答。
“清夜。”白芸芸走過去，拉住他的手，“囡囡今天說的，也太誇張了點。你不要相信。”
霍清夜終於有了反應，低頭看著她：“芸芸，你知道嗎？小孩子是最單純的。”
白芸芸驚了驚：“清夜……”
“小孩子不會看人臉色，也不知道什麼叫做虛偽。”霍清夜語氣淡漠，透著徹骨的冷，“何況，你還是囡囡的媽媽。雖然她很喜歡尹星瞳，但親疏遠近，也是一目了然的事。白芸芸，囡囡沒有理由會那麼說。除非，她說的就是事實！”
白芸芸咬了咬唇，強辯道：“清夜，我打尹星瞳或許是衝動了。可我當時真的是覺得，她想對囡囡不利。”
霍清夜冷聲問：“她想怎麼對囡囡不利？就憑她念的一篇故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