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解釋了。”霍清夜沉聲，“尹星瞳，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我肯把你留在身邊，是為了通過你去牽製洛辰。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能讓我為你破例？”
“我沒有——”
尹星瞳氣惱得漲紅了臉。
“閉嘴。”霍清夜的姿態不容辯駁，“以我的實力，身邊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以為，你比那些人能好多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說的話，句句紮心。
原來在霍清夜心裡，她和用錢就可以買到的女人沒有區彆。
對她而言，霍清夜的話是最深重的侮辱。
尹星瞳臉色變得雪白，細瘦的身子微微搖晃了下。
看見她的表情，霍清夜也有些後悔，暗自覺得自己把話說重了。
“尹星瞳……”霍清夜蹙眉。
他剛想說點什麼補救，就看見尹星瞳深吸一口氣，臉上沒了表情：“您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所以霍總，為了繼續牽製洛辰，您是不會放我走的，是嗎？”
霍清夜抿唇，點頭：“是。”
要讓他放開她，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了。”尹星瞳諷刺一笑，“那麼霍總，我就不打擾您了。”
她深鞠一躬，轉身離開。
霍清夜看著尹星瞳的背影，想要叫她回來，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他發現了一件事。
她對他的稱呼，已經變了。從平等的“你”，變成了疏遠而尊重的“您”。
尹星瞳平時不是喜歡客套的人。可想而知，她現在是真的很討厭他。
霍清夜懊惱地呼出一口氣，攥緊了拳頭。
他知道，自己剛才說出的話太過傷人。可即便再給他一次機會，恐怕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隻有他那樣說了，才能把尹星瞳留住。
千辛萬苦回到掌中的珍寶，他絕不會再次讓她溜走。
……
從這天開始，尹星瞳和霍清夜沒有再交流過哪怕一句話。而尹星瞳對離開霍氏的事情，果然也絕口不提。
洛辰擔憂她的情況，前後問過好幾次有關辭職的事。起初，尹星瞳還會搪塞幾句。後來被洛辰問的次數多了，她索性就把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了他。
“你說什麼？”洛辰聽了尹星瞳轉述的話，惱怒得站了起來，“星瞳，他居然這麼對你？”
這是一個周末，尹星瞳和洛辰正在一起吃飯。
出於憤怒，洛辰的聲音大得有些突兀。
尹星瞳微微搖頭，並不在意：“洛辰，先坐下吃飯吧。”
洛辰勉強坐下，表情仍然緊繃。
“沒關係的。”尹星瞳頓了頓，“其實對我來說，這樣的結果更好。隻要霍清夜沒有對我心懷不軌，我就放心了。”
她寧願被霍清夜當成一枚棋子，也不願意被他上心。
洛辰搖頭，有些不讚同：“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霍清夜看著尹星瞳的眼神，分明就是男人看自己心愛女人的時候，才會有的。
洛辰也是男人。對於這一點，他心裡清楚得很。
尹星瞳聽得失笑：“安啦安啦，怎麼可能。我頂著這樣一張臉，誰會真正喜歡上我？”
洛辰皺眉，語氣認真：“星瞳，我是喜歡你的。”
“我知道。”尹星瞳微怔，眼神柔和，“我能有你，就已經用光了今生所有的運氣吧。要讓霍清夜再喜歡上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洛辰還是不讚同：“你想得太輕鬆了。”
“怎麼？”尹星瞳失笑，“難道霍清夜還會喜歡我嗎？”
洛辰似乎覺得這個想法理所應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