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律師說得有理有據,徐總也動了心。
他捏了捏拳頭,狠下心來答應了:“好,我的死活就全看你了。”
“客氣了,應該的。”
律師點點頭,起身離開會麵室。
徐總的案子情節明確,性質惡劣。一切證據幾乎都是齊備的,可能很快就會被送審。
眼下時間緊急,一分一秒都耽誤不得。
出了會麵室,律師第一時間找到負責這件事的警察,讓他去調查徐總的手機。
徐總的手機一直作為物證,被保存在物證室裡。隻是先前警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徐總本人身上,從未想過要查他的手機。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律師的請求一交上去,就被警方準許了。
辦妥這件事,律師鬆了口氣,離開警局。
出了警局,他心情好轉了些許,琢磨著去喝一杯放鬆一下。
徐總的案子牽涉到霍氏和白芸芸,算是他這些年裡,辦的數一數二嚴重的案子了。
茲事體大,也帶給了他不少壓力。
律師正在思考該去哪喝酒,忽然聽見旁邊傳來驚恐和尖銳的喊叫。
有人衝他大吼:“躲開!”
這是怎麼了?
律師後知後覺地轉過頭,看見一輛失靈的車子。
雪亮的車燈閃爍著,毫不猶豫地衝他這邊撞過來。
人在驚駭和恐慌到極致的時候,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此時此刻的律師,就是如此。
他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那輛車。
車禍發生,隻在一瞬間。
在周圍人驚恐的尖叫聲裡,律師被車子撞得飛了起來,彈到警察局的外牆上,再沿著外牆緩緩滑下來。
殷紅的血從他身下緩緩蔓延開來,像一朵詭異而綺麗的花。
車子撞上律師,又往前滑了一大截。直到撞上一扇玻璃門,才停下來。
目睹了車禍的人們自動自發地上前,把車子團團圍住。
“啊!怎麼會這樣!”駕駛室裡傳來車主驚恐的叫聲,“我明明踩了刹車,我一直在踩刹車的!”
隻是,沒有人聽他的解釋。
不遠處,某處摩天大樓樓頂。
黑衣黑帽的男人扶了扶鴨舌帽的帽簷,笑得邪惡又陰鷙。
他拿出手機,給白芸芸打了個電話:“你交代的事,我做完了。”
“很好。”白芸芸頓了頓,“這次,多少錢?”
“五十萬。”
男人眼也不眨,直接報了個數字出來。
“五十萬?”
電話那邊,傳來白芸芸劇烈的吸氣聲。
男人不動聲色:“怎麼,你嫌這個數字太多了嗎?”
“不,不是。”白芸芸語氣有些勉強,“隻是,我剛從清夜那邊劃走了十萬塊。他現在已經對我有了懷疑,我不能再用太多錢了。我過一段時間再把錢給你,好不好?”
說到最後,白芸芸的語氣已經是純然的哀求。
可惜,這樣的語氣對男人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效力。
“白小姐,我們從開始交易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男人的態度幾乎是冷血,“我替你處理麻煩,你給我錢。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公平交易。怎麼,你現在想破壞我們的交易嗎?”
“我沒有。”白芸芸還想解釋,“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