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有可能吧”？
霍清夜硬生生地被她氣笑了：“尹星瞳，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知道它是什麼情況嗎？為什麼不吃早飯？”
“我也不是故意的。”尹星瞳被他吼得一陣委屈，喃喃辯解，“我明明吃了的。”
隻是因為和洛辰有了心事，她才沒吃幾口而已。
霍清夜根本不信，冷哼：“你以為我會相信麼？”
他信不信，都跟她沒關係好嗎。
尹星瞳無奈地閉上眼睛，腦子裡陣陣發暈。
看見她的模樣，霍清夜一陣惱怒。
“等著！”
他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轉身下了樓。
他這是乾什麼去了？
尹星瞳費解，卻也沒問。
轉眼間霍清夜回來，把一盒水果糖扔給她。
尹星瞳睜開眼睛，詫異地看了那盒糖一眼：“……謝謝。”
“嗬嗬。”
霍清夜冷笑一聲，給她剝了一顆糖，塞進尹星瞳嘴裡。
不同於他動作的粗魯，這顆糖的滋味很是清甜。
尹星瞳含著糖，漸漸感覺身上的力氣回來了。她鬆了口氣，再次道謝：“謝謝。”
這一次，她的語氣比剛才要真誠許多。
可惜，霍清夜還是不領情：“不必了。嗬，我隻想知道，洛辰是怎麼照顧你的？你心心念念要跟在他身邊，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待遇？”
尹星瞳不解：“什麼樣的待遇？”
“你說呢？”霍清夜笑得冰涼，“你自己心裡有數。”
他是在指責洛辰。
可他有什麼立場這樣做。洛辰明明是為了她，才一夜沒睡的。即使注意不到她微小的異常之處，也是情有可原。
尹星瞳心裡一陣不舒服，語氣也變得冷淡：“霍總，我很感謝你。但有些問題你不清楚，也沒有資格發表評論。我希望你能夠尊重我，尊重洛辰。”
她的語氣又冷淡了。
霍清夜瞪著尹星瞳，眼底有怒氣慢慢聚集。
尹星瞳也是不甘示弱地回看著他。
“不知好歹。”
對視良久，霍清夜低咒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他大步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坐下，尹星瞳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趴到了桌子上。
這一整天，她的狀態一直不太好。直到下班，她的精神也是萎靡的。
洛辰開車來接她的時候，被她的狀態驚到了：“星瞳，你怎麼了？”
“沒事，小意外。”尹星瞳不想把低血糖的事情告訴洛辰，便含糊了過去，“洛辰，我們回家吧。我想休息。”
“好。”
洛辰點頭，開車載著尹星瞳回家。
辦公樓，總裁辦公室。
霍清夜站在落地窗前，眼神諱莫如深地看著洛辰離開。
他優美而菲薄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直到尹星瞳的車子徹底消失，也沒有鬆開。
……
回到家裡，洛辰和尹星瞳都好好睡了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們才起來。
尹星瞳打著哈欠去浴室裡洗漱。剛開始刷牙，冷不防撞上了洗澡出來的洛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