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夜砰地一聲，直接打翻了那杯咖啡。
尹星瞳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你說呢？”霍清夜冷笑，“咖啡火候不對，糖也太多。去，重新煮一杯！”
他是不是有病？
尹星瞳氣得夠嗆。她本來想要發脾氣，轉念想想還是忍了下來，出門去工具間拿了拖布，回來清理地上的一片狼藉。
咖啡裡摻了糖奶，清潔起來並不輕鬆。尹星瞳彎腰擦著汙漬，額頭上很快就見了星星點點的汗水。
看著她消瘦纖弱的身影，霍清夜心底一陣難受。
他不過是想讓尹星瞳屈服罷了。誰知道這丫頭居然這麼倔，死活都不肯向他低頭。
“行了，彆擦地了。”霍清夜故作嫌棄地開口，“不是讓你去倒咖啡麼，怎麼還不去？”
“我知道了。”
尹星瞳麵無表情地答應一聲，拿著咖啡杯出去。
霍清夜又被她給氣到了。
他定定神，打電話叫胡助理進來。
胡助理還以為霍清夜是有事要吩咐他，連忙顛顛地跑了過來。誰知進了辦公室，大事沒見到，地上的臟汙倒是見到了一灘。
胡助理小心翼翼地問：“霍總，您有事嗎？”
霍清夜沒看他，長指伸出，點了點地麵：“看見了沒有？”
“呃，您在說什麼？”胡助理擦了擦眼睛，順著霍清夜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您是說，這裡的汙漬嗎？”
“對。”霍清夜冷聲，“清理乾淨。”
胡助理愣了下，答應了：“好，我這就清理。”
“還有。”霍清夜沉吟片刻，又緩緩說，“如果一會這裡再被弄臟，你繼續負責清理。”
“……”
胡助理頓時傻了眼。
他堂堂月薪五萬的尖端人才，居然要在這裡負責擦地？
這樣的工作，簡直對不起他拿的五萬塊薪水！
“霍總，您不能這樣。”胡助理把拖把往旁邊一丟，開始抗議，“我覺得，您這樣對我不合適。”
霍清夜冷眼一掃：“哦，怎麼不合適？”
他的眼神似乎是南極的寒風，足有零下幾十度。
胡助理被他一眼看過來，頓時從骨髓到皮膚，全部一起凍成了冰渣。
“沒有沒有。”他好不容易擠出聲音，“霍總您英明，我這就去準備。”
“嗯。”
霍清夜淡漠地應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工作。
胡助理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認命地去水房擰了一把拖布。
尹星瞳很快端了另一杯咖啡回來。
這一次，她拿的是一杯曼特寧。沒有方糖沒有牛奶，純黑。
霍清夜隻喝了一口，就一把打翻了那隻杯子：“太苦！”
“我知道了。”
尹星瞳麵無表情地答應一聲，轉頭出去。
霍清夜盯著她的背影，眼底風起雲湧，看上去隨時都要發怒。
胡助理看著霍清夜和尹星瞳的互動，瞬間傻了眼。
原來霍清夜叫他過來，是為了這個。
不過……有沒有人告訴過霍清夜，他現在發怒的樣子，簡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胡助理正在出神，就被霍清夜點到了名字：“過來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