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白芸芸養她，是真的養得不好。
偏偏囡囡還那麼護著白芸芸。兩相對比，更顯得白芸芸陰險又小氣。
能看上這樣的人，霍清夜可真是瞎了眼。
尹星瞳同情地看了囡囡一眼，回到辦公桌邊，開始處理工作。
霍清夜注意到她的視線，有點心煩。大概是因為剛剛發現了囡囡身上傷口的緣故，他現在整個人的心情都是陰鬱的。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胡助理一臉忐忑地過來，通知霍清夜去開早會。
對了。
昨天晚上下班之前，他的確是吩咐過這麼一個早會的。看見囡囡的傷口之後，他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霍清夜麵無表情地起身，前去開會。
由於憤怒，霍清夜身上完全是自帶低氣壓的。他一走，尹星瞳隻覺得，整個房間的溫度頓時上升了好幾度。
尹星瞳鬆了口氣，問囡囡：“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為什麼生氣？”
囡囡聞聲，停下玩小汽車的動作。
她沉默了半晌，低下頭，語氣黯然地回答：“知道的。”
“怎麼了？”尹星瞳看著她的反應，不由疑惑，“囡囡，你不開心了嗎？”
“沒有。囡囡沒有不開心，是爸爸不開心了。”囡囡吸了吸鼻子，眼裡有晶瑩的淚水聚集，“囡囡做了錯事，把爸爸惹怒了……”
真的是囡囡做了錯事，才讓霍清夜變成這樣的？
可囡囡才這麼大，就算做了錯事，又能錯到哪裡去？
尹星瞳忍不住替囡囡打抱不平：“霍清夜對你也太苛刻了。”
“沒有的，珍珠姐姐。”囡囡趕緊搖頭，“是囡囡說了謊，爸爸才不開心的。”
尹星瞳聽得抽了口涼氣，有點惱火：“你說謊了？”
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可以在大人麵前說謊？
“珍珠姐姐，你彆生氣。”囡囡看出尹星瞳不高興了，連忙解釋，“囡囡不是故意要說謊的！囡囡隻是不想讓爸爸和媽媽吵架——”
尹星瞳沒聽明白：“你的意思是，隻要你說了實話，霍清夜和白芸芸就會吵架？”
“嗯。”
囡囡低頭，淚眼瑩然。
尹星瞳更不明白了：“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因為……”
囡囡欲言又止。
她覺得自己解釋不明白，索性就擼起了袖子，把胳膊亮給尹星瞳：“因為這個。”
尹星瞳低頭，往囡囡的胳膊上看過去。
一看之下，她頓時狠狠抽了一口冷氣。
以前，白芸芸就經常對囡囡動手。從那個時候開始，囡囡身上就不乏各種各樣的傷痕。
但那些時候的傷痕，沒有一次趕得上現在這麼嚴重。
如果說以前的傷是淤青腫脹，那麼現在囡囡身上，居然出現了見血的疤痕！
“囡囡，這是怎麼回事？”尹星瞳心疼得不行，迅速拋下手頭的東西，來到囡囡麵前蹲下，“白芸芸又打你了，是嗎？”
囡囡黯然地點點頭：“嗯。”
也隻有在尹星瞳麵前，她才能這麼安心地承認。
“她怎麼可以這樣！”尹星瞳惱火得不行。
把自己的脾氣發到不能反抗的囡囡身上，白芸芸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
不行，這樣的行徑，她再也沒辦法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