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強烈的薄荷和龍涎香氣息侵入感官。
尹星瞳一陣不適，用力掙紮。
霍清夜狂亂地壓製住她的反抗，繼續加深了這個吻。
尹星瞳一氣之下，索性用力咬了下去。
霍清夜舌尖一陣劇痛痛，血腥味瞬間充溢整個口腔。
“嘶。”霍清夜抽了口冷氣，抽身離開尹星瞳，眸底深沉如夜：“尹星瞳，你就這麼討厭我？”
“對。”尹星瞳語氣認真，“其實，我本來也不想討厭你的。”
對她來說，霍清夜原本就是個路人，無所謂喜歡也無所謂討厭。要不是因為囡囡的關係，她甚至不會跟他產生多少交集。
對於尹星瞳的潛台詞，霍清夜並不清楚。聽見她不一定會討厭他，霍清夜心一動，試探著問：“我要怎麼做，你才會不討厭我，甚至是……喜歡我？”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霍清夜忐忑得不行。
他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分寸和從容。
“喜歡你？”尹星瞳皺了皺眉，“不可能的。”
霍清夜瞬間如墜冰窟。
回過神，他沉聲問：“那你喜歡的人是誰，洛辰？”
“也不是。”尹星瞳的表情有點苦惱，很老實地交待，“洛辰是個好人。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人好就夠的。我很在乎很在乎他，但要說喜歡或者愛，恐怕是不夠呢……”
所以，她也不喜歡洛辰？
霍清夜鬆了口氣，瞬間覺得，事態似乎也沒有走到最壞的一步。
他低頭輕輕啄了啄尹星瞳的唇瓣，聲音喑啞：“你愛的人，是誰？”
她愛的人？
尹星瞳微微怔忡。
記憶裡某些被深藏的部分，忽然撥雲見日。一張完美而輪廓鮮明，卻缺乏感情的臉浮現。
看清這張臉，尹星瞳震驚得瞳孔緊縮起來。
“霍清夜？”
尹星瞳低呼。
怎麼會？
說起喜歡的人，她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霍清夜！
霍清夜卻把尹星瞳的回答，當成了肯定。
他瞬間欣喜得不行，死死擁住尹星瞳，直接低頭親吻下去。
尹星瞳用力掙紮，想把霍清夜推開。霍清夜卻無視了她的反抗，親吻越發狂烈，動作之大，簡直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尹星瞳忽然不動了。
霍清夜察覺到她的狀態，驀然緊張起來，輕聲叫她：“尹星瞳？”
“嗯……”
尹星瞳模糊地囈語一聲。
霍清夜這才發現，尹星瞳是睡著了。
他鬆了口氣，緊緊抱住尹星瞳。
幸好她沒有愛上任何人。
幸好時隔多年，她的心還在他身上。
即使尹星瞳剛剛的回答隻是醉酒之後的胡話，她對他，大概也是有所改觀的吧。
霍清夜擁抱了尹星瞳許久。直到舞會即將散場，他才放開尹星瞳，叫來管家，讓他把尹星瞳帶到樓下去。
尹星瞳畢竟是跟洛辰一起來的。就這樣留在霍家，對她的名聲不好。
聽見霍清夜的命令，管家詫異萬分。看向尹星瞳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厭惡。
這女人明明已經被他家少爺掃地出門了，卻還要回來勾引他們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