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芸咬了咬牙，忍住淚意發動車子。
車子一路前行，很快回了霍家。
白芸芸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平時冷傲的模樣。
一看見白芸芸，囡囡眼前一亮，立刻開開心心地撲了過來：“媽媽——”
這幾天，由於霍清夜的話，白芸芸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而是溫柔地對待了囡囡幾天。
囡囡心地善良，也不是什麼記仇的性格。起初白芸芸對她好，她還心存疑慮。然而後來，她也就對白芸芸多了幾分信任，再次全心全意地信任起了她。
被囡囡一下子撲到身上，白芸芸皺眉，一臉的不耐煩。
她懶得說話，索性默不作聲地推開了囡囡，拖著步子走進霍家豪華的彆墅裡。
囡囡僵了僵，眸底泛起不解。
是她又做錯了什麼，又讓媽媽不開心了嗎？
唔……應該不是的。
囡囡努力回想了好久，最終確定自己沒有做錯什麼，才鬆了口氣。
幸好她是個乖孩子。要不然，媽媽一定又會不開心了。
總這樣不開心，那可不行。她一定要讓媽媽開心起來！
囡囡攥了攥小拳頭，暗自下定決心之後，就蹦蹦跳跳地去找白芸芸：“媽媽！”
白芸芸根本就沒心思理她，聽見了也當沒聽見，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媽媽，媽媽。”囡囡跟著白芸芸一路到了白芸芸的房間跟前，奶聲奶氣地在她門口叫，“
吱呀。
房門打開。
白芸芸陰沉著臉站在那裡，姣好的臉蛋上沒有表情。
這副樣子，忽然就讓囡囡想起前幾天，白芸芸打她的時候來。
咕嚕。
囡囡吞了吞唾沫，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可她不能這樣做。媽媽心情不好，已經夠可憐了。她怎麼能拋下媽媽不管呢？
“媽媽。”囡囡最終還是克服了心底的害怕，抬起頭，“囡囡昨天在幼兒園裡，被老師教會了一首兒歌。囡囡唱給你聽，好不好？”
白芸芸臉色難看，低喝：“滾蛋！”
囡囡頓時驚呆了。
回過神，她小小的肩膀瑟縮了下，一個沒忍住就哭了。
“嗚……”
哭聲細細，在白芸芸聽來，更加讓她厭煩惡心。
“你給我進來。”
白芸芸一時生氣，索性把囡囡拖進了房間。
記憶裡的疼痛接踵而來。囡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搖著頭，眼裡寫滿恐懼：“媽媽，媽媽不要！”
“你不要什麼？”白芸芸嗬斥她，“我還沒打你罵你，你有什麼好哭的？”
囡囡被她嗬斥了一頓，更害怕了。然而白芸芸不讓她哭，囡囡也隻能忍著，眼淚在水靈靈的眼睛裡打轉。
“我問你。”白芸芸冷聲問，“你爸爸呢？”
囡囡揉揉眼睛，怯生生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白芸芸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一個八度，“你爸爸平時那麼疼你，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告訴我，對不對？”
“我，我沒有……”
囡囡拚命搖頭，一個勁的往後縮。
“你給我過來。”
白芸芸可不管囡囡害不害怕，粗暴地拽過囡囡，接著就是一陣毆打掐擰。
囡囡哭得更厲害了，整個人都是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