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苒：……
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你不是個小孩子一樣。”
宋初珩道：“我比你大。”
“就大三分鐘！”
“大三秒鐘也比你大。”
“但我們是同齡人，大家都七歲，你的優越感是從哪裡來的？”
“從比你大三分鐘這裡來的。”
宋初苒：……
說不過宋初珩，宋初苒急的跳腳，撒嬌的跟林知恩哭訴：“媽媽！宋初珩他欺負我！”
林知恩被兩個小朋友逗得忍俊不禁。
林知恩笑著鼓勵：“苒苒加油，自己懟回去。”
宋子羨進電梯等他們，覺得自己被忽視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宋初苒聽到了，趕緊跑了過來，“爸爸！”
皺著一張委屈的小臉：“爸爸，哥哥欺負我！”
宋初珩緊張的看著宋子羨，怕他會因此生自己的氣。
宋子羨聽著宋初苒這一聲“爸爸”，在林知恩那裡受得氣這才好轉了一些，等林知恩跟宋初珩都進來了，按了樓層，輕聲道：“哥哥在跟苒苒開玩笑。”
宋初珩這才鬆了口氣，也對宋初苒道：“我在跟你玩笑。”
“哼！”宋初苒噘著嘴，抱著宋子羨的雙腿，“你就是欺負我！”
隨即想到之前那個問題，好奇的問宋子羨：“爸爸，你剛剛怎麼生氣了？”
宋子羨：……
一下就卡殼了，不知道怎麼跟宋初苒解釋。
看了一眼林知恩，林知恩注意到了，看了他一眼，又移開，眼裡還略微帶著幾分嫌棄。
宋子羨呼吸重了一些。
見女兒還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宋子羨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爸爸沒有生氣。”
“真的嗎？”
宋子羨點頭：“真的。”
“那就好？”宋初苒鬆了口氣，認真的叮囑道：“爸爸不能跟媽媽生氣，也不能欺負媽媽哦。”
這番話是誰也沒想到的。
尤其是林知恩，心裡破防了，眼眶一酸，差點當場就掉眼淚了。
林知恩捧著宋初苒的臉揉了揉。
沒想到宋初苒這麼關心爸爸有沒有生氣，是在擔心爸爸會欺負她。
宋子羨也是心裡一酸，“苒苒，爸爸永遠不會欺負媽媽。”
他長了一張看上去會家暴的臉嗎？
宋子羨不知道，現在的他跟七年前的樣子雖然大體是一樣的，但細節氣質上麵是不一樣的。
七年前的他一身正氣，看著陽剛沉穩有安全感。
如今，在那種蛇鼠一窩的陰暗沼澤之地待久了，他的身上也染上了幾分戾氣跟邪氣。
電梯到了十六樓，林知恩牽著兩個小孩的手走了出去，宋子羨在後麵提著好幾個購物袋。
林知恩回的是1602，宋子羨要進去的時候，林知恩堵在了門口。
林知恩抬著下巴，點了點1601，“你家在那邊。”
伸手去接宋子羨手裡的東西：“把東西給我吧，辛苦了，幫我提了一句，改天請你吃飯，我到家了，就不再麻煩你了。”
宋子羨：……
眸子凝著林知恩，他站在門口沒動，有些哀傷的問：“一定要這麼嗎？”
林知恩眨了眨眼睛，把無辜跟茫然表現了出來：“我哪樣？”
宋子羨：……
到嘴邊的話突然就不知道怎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