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堪了。
夏之言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掉。
霍初硯很快便站起來,不再跟她近距離對視,而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起手機,開始忙碌。
夏之言一直盯著他看,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原來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是這種感覺,怎麼看都看不夠,她好想衝過去撲到他的懷裡,揉揉他的胸膛,拍拍他的肩膀……不行,她這種想法太危險了。
霍初硯忙完,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他發現夏之言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他冷不丁問:“看夠了?”
“啊?我看什麼了?”
夏之言扭頭看向窗外,“啊,原來都這麼晚了。”
霍初硯揉揉太陽穴,他看到了電話裡的信息,站起來,準備走出去,這時卻聽到夏之言問:“你就走了嗎?”
“嗯?”
夏之言好想哭。
因為父親一直躺在醫院裡的關係,她很討厭醫院這種鬼地方,她不想一個人留在醫院裡,她很脆弱,很孤單,好像隨時都要被這個世界拋棄。
“算了,你走吧,我一個人在醫院裡沒事的。”
夏之言服了自己,這話說出口時怎麼會那麼心酸?她也不想這樣的,可就是控製不住。
霍初硯真的走了,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夏之言苦笑,在心裡不停的指責自己,看吧,還指望著人家會關心你,怎麼可能?或許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陸浩然來了,可能陸浩然打擊了霍初硯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眼淚簌簌而下,想起今晚要一個人在這個冰冷的病房裡待著,她好想回家。
“夏之言,你哭了?”
夏之言聞言,眼淚都還沒來得及擦,匆匆抬眼看向門口的那個男人,他長身玉立,手上提著很多包裝袋。
是貨真價實的霍初硯。
這一刻,夏之言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直接跑過去把他緊緊抱住,委屈巴巴的說:“我還以為你會把我一個人扔在醫院。”
“鬆開。”
霍初硯怕手上的包裝袋會有油漬,沾染到夏之言身上。
夏之言用力搖頭,不服氣的問:“你讓我抱一下都不可以?你這麼小氣的嗎?”
膽敢說他小氣!
霍初硯頓時渾身充滿怒意,是不是在夏之言心裡陸浩然比他大方?陸浩然有他有錢嗎?竟然敢說他小氣,真是好大的膽子!
不過,夏之言幸好抱的不是陸浩然,要不然他非得剁了陸浩然的手。
抱夠了,夏之言才鬆開手,她忽然發現霍初硯在盯著自己,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他嫌棄的目光,她已經接收到。
夏之言後知後覺,抬手指了指洗手間,“我太激動了,我馬上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