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霍初硯讓她離開,她不會拖泥帶水。
離開霍初硯……
疼痛一點一點的在身體裡蔓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霍初硯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拔掉會痛的吧的,她舍不得離開他的。
夏之言眼眶發熱,她即使把頭扭到一邊,不想讓任何人發現她的情緒。
韓沐沐幾近癲狂,她衝到夏之言麵前,搖晃著她的身體,“夏之言,就當我求你了,你把初硯還給我好不好?你沒有出現時,我是霍家最看好的媳婦人選,隻要你答應離開,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夏之言有點嫌棄,剛想甩開韓沐沐的手,她發現韓沐沐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她低頭一看,發現鎖骨上有密密麻麻的痕跡。
她無地自容,霍初硯乾嘛啊?
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她伸出手,慢慢悠悠的把韓沐沐的手拿開,“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韓沐沐聲音聽起來無比冰冷,“初硯能碰你?”
“你不是能看到嗎?”夏之言不想跟她多糾纏,“不好意思,我先去準備了,今天有我的戲份。”
“夏之言,初硯總有一天會是我的。”
夏之言無視韓沐沐在身後的咆哮,拉著白曉初回到片場專屬於她的位置上,她一連灌了大半瓶水,激動的心情才漸漸緩和下來。
白曉初對夏之言刮目相看,“看不出來啊,我之前還以為你會被韓沐沐欺負。”
“換做是以前可能會這樣,但是現在不會了。”
人善被人欺。
夏之言不想被韓沐沐牽著鼻子走,一個差點把她一生給毀了的人,她才不會對韓沐沐有好態度。
她扯著嘴角,傲嬌的說:“我剛才是不是很彪悍?”
“是的,很彪悍,我估計張導如果剛才看到那一幕會幻滅,在他眼裡,你是一個乖乖女,要扮演一個溫柔的白月光角色。”
夏之言痛心疾首,“哎,我本來也是溫柔的,無奈的生活太殘酷,對了,曉初,我這次的片酬有多少?”
白曉初幫她算了算,隻有三十萬。
“三十萬。”
夏之言喃喃著這個數字,用這個錢乾什麼都舉步維艱,想起她還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她歎氣。
下班後,夏之言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醫院。
詢問過後,發現父親的身體狀況確實是不容樂觀,得儘快去找專家治療,要不然耽擱一天,等於說手術的安全係數會降低一點。
她承受不起這個後果,想到父親從小把她捧在手心,可現在,她卻連醫藥費都湊不夠。
她抱著自己蹲下來,眼淚嘩啦啦的流淌,她很沒用。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隻手。
夏之言緩緩的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