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言無話可說,她抬起濕漉漉的眸子,露出了一抹淒然的笑。
霍初硯心裡有點不安,“說啊,怎麼不說了?”
不是挺能耐的嗎?敢不接他電話了?
夏之言淡淡的說:“我沒注意到。”
霍初硯把她拉到懷裡,一臉不信,“真的沒注意到?”
“嗯。”
霍初硯滿腔的怒意,在看到夏之言紅紅的眼眶時,瞬間煙消雲散,他伸出手,擦著她眼角的淚花,歎了一聲,“哭什麼?我又不會欺負你。”
隻會喜歡她。
“對了,聽羅洋說你今天去公司找我了,有事嗎?”
夏之言搖頭,“沒事沒事,就是路過公司,想見見你。”
太狼狽了,第一次去,以後恐怕不會再去第二次了,沒有資格去了。
事已至此,找霍初硯已經無濟於事。
霍初硯依然不相信,但看到女人這副不想說的樣子,他無奈,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行卡,“拿著,以後去公司沒人攔著你。”
都是他的妻子了,去公司被人攔著,像話嗎?
夏之言推了推,“沒關係的,不用。”
“不拿著,下次繼續被人攔著?堂堂總裁夫人被人侮辱?”
“我……”
夏之言的手裡被霍初硯塞了一張卡,這樣的他,讓她很陌生,她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的怒意竟然化作了溫柔,手中的卡殘留著他身上的溫度,讓人留戀,她貪婪的握著這一點點的溫暖,眼淚直流。
霍初硯聽到抽泣聲,越發覺得不對勁,“夏之言,你到底怎麼了?”
“沒,就是今天看了一場很讓人感動的電影。”
霍初硯汗顏,拿出紙巾,幫她擦拭眼淚,“以後少看這種沒營養的電影。”
“嗯。”
夏之言整理完心情後,白曉初也到了。
她帶白曉初回房間,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
白曉初瞪大眼睛,不相信,“言言,你真的要離婚?”
夏之言苦笑,“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白曉初知道夏之言不會說假話,可是離婚,太兒戲了吧,還有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她歎氣,“你啊,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離婚?”
在電話裡問不出來,白曉初撓心抓肺的,隻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為什麼非得要離婚。
夏之言回避這個問題,伸出手,“我讓你帶來的東西呢?”
“帶了。”
白曉初遞給她。
幾張紙,便已經昭示著夏之言和或初硯的婚姻走到儘頭,她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怎麼都止不住,為什麼她要生生的跟自己喜歡的人分開?為什麼?
她痛苦的抱住自己,縮成一團,濃濃的孤獨和無助籠罩著她,她的世界也隨之被黑暗吞噬。
白曉初無計可施,“你要離婚,霍少同意嗎?”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目前隻有艾倫有本事救她的父親,她除了答應韓沐沐和艾倫,她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