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置身於喧鬨的酒吧大廳裡,重金屬的音樂侵襲著耳朵,她很不舒服,隻想離開這個地方。
“初硯!”
酒吧裡的電子音樂戛然而止。
當聽到熟悉的聲音,夏之言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聲音的主人是霍初硯。
一首情歌,唱到了她的心坎裡,並不是每段戀曲都有美好的回憶,她也希望會一直美好下去。
不行,不能聽下去了。
夏之言快要崩潰了,她快步跑了出去。
她走在車水馬龍的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她很孤獨,不知道怎麼辦,眼神失去了焦距的她,沒想到會喜歡一個人那麼深。
不知道哭了多久,夏之言抬起眼睛,發現麵前有一張紙巾,她緩緩的抬頭看向給她遞紙巾的人。
她木訥的站起來,飛快的擦掉了眼淚,“初硯,我剛才找你,沒有找到。”
“找我?”
“對。”
夏之言咬著唇,猶豫了很久,不敢說出口。
她知道這件事,對於她和霍初硯來說,都是一個打擊,她回想起剛才霍初硯在酒吧裡唱出來的那種令人痛徹心扉的情歌,她好想去抱著他,跟他說,並非她內心自願的。
但,她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她分明沒有一點選擇的餘地。
夏之言從包裡掏出了一份文件,“初硯,你簽了吧,我們離婚,好聚好散。”
霍初硯冷笑,淩厲的眸子掃過她,“你憑什麼覺得我們能好聚好散?”
“我……”
霍初硯二話不說把夏之言手裡的離婚協議書再次撕碎,他湊近她,身上烈酒的味道幾乎要把她給吞噬掉。
他惡狠狠的警告她:“夏之言,我警告過你,我們這段婚姻,是我說了算,而你,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懂?”
“初硯,我們離婚吧,我求你了。”
夏之言抓著霍初硯的手臂,一雙眼睛訴說著哀求。
霍初硯醉了,用力拿開了她的手,“我說不離婚就是不離婚,你休想勉強我。”
婚姻,是他先開始的,要說結束的那個人也應該是她,而不該是夏之言。
他把夏之言塞到了車裡,讓出租車司機開機。
車子發動後,精疲力儘的霍初硯雙手摟著她,“言言,不要跟我鬨脾氣好嗎?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出來,我會改。”
“不,不用了,我覺得我們兩個並不是很適合,勉強在一起好像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霍初硯如夢初醒,好像短短一天之內,夏之言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他仔細打量她,可還是那唇瓣,那眼睛,那眉毛……還是她。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夏之言搖頭,“不,你做的都沒有錯,錯的是我,我配不上你,初硯,我求求你了,我們離婚吧。”
“不行。”霍初硯嘴角抽了抽,“除非你給我一個合理理由,要不然我不會接受。”
夏之言臉一白。
合理理由?
她說不出口。
她太對不起霍初硯了,就好像需要他的時候就爭取,不需要的時候就把他甩到一邊,她好渣男。
夏之言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