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執被氣的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暴跳,咯噔噔的關節聲傳進沈蘇哲的耳朵。
顧執不等說下一句話,就聽麵前的沈蘇哲繼續開口,“小晚所有的不行,全部是你帶給她的。”
話落,他嗤笑一聲,“從她被迫結婚,到現在江伯父去世,以及昨晚,你們吵架。”
簡單的一句話,卻清清楚楚的敘述出了自己和江未晚的從相識到現在的所有經過。
“這是我和江未晚的事情,你算什麼東西?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顧執的視線中儘是憤怒,甚至帶著幾分嘲諷,他有什麼資格來和自己爭?
不管是長相,還是家產。
對於顧執的話,沈蘇哲隻覺得好笑無比,他是一個高傲自大的人,很把自己當回事,而如今他要說的話,已經在他的心裡憋了好久,“這是你們的事情沒錯,但是你們是怎樣在一起的,你比我清楚。”
沈蘇哲沒有停下的打算,繼續冷嘲熱諷的開口,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成功的挑起顧執的怒火,“你這樣的男人,也隻能用威脅的方式去得到自己的一切,你是可悲的,因為一旦你是去了威脅的能力,你就會發現,你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
簡單的四個字,狠狠的撞進顧執的內心。
或許他說的沒錯。
也就是因為如此,因為自己的內心被人窺視,顧執瞬時就有了一種殺人的想法。
隔著一張辦公桌,顧執猛然抓住了沈蘇哲的衣領,“你很了解我?那你知道嗎?我有幾百種方式可以讓你去死。”
就算是警察,顧執也絲毫不放在眼裡。
他囂張到了極致,敢當麵威脅警察的人,顧執怕是第一個。
沈蘇哲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隨後,他銳利的視線落在顧執的手上掃過,“如果讓江未晚重新選擇,你覺得,她會和你在一起嗎?”
咯噔!
下一刻,金屬的聲音猛然傳進顧執的耳朵,他的手腕一涼,就見自己的手腕已經被扣上了手銬。
隱約記得自己第一次去江未晚的家裡,那女人就是拿手銬拷住了自己。
似乎絲毫都不把眼前的情況放在眼裡,顧執的腦海中忽然就撞進了江未晚的身影。
就算他銬住自己,又能把自己怎樣呢?
“顧執,你太囂張了,不過你現在不能離開這裡了。”沈蘇哲冷笑,隨後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你這是襲警,你可以分分鐘拿出槍,頂住你的頭。”
~
顧執的律師是在不久以後趕到警察局的。
沈蘇哲沒有做過傷檢鑒定,又是因為江未晚才引發的矛盾,在律師的幾句辯論下,交了一些罰款,顧執被輕輕鬆鬆的釋放了。
離開警察局的時候,顧執走過去,“你搶我的女人,我打你,理所應當。”
江未晚那女人,深藏在顧執的心底,任何人都不能觸及。
沈蘇哲的雙手酷酷的插在褲兜裡,顯然也沒想過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他不過是想給顧執一個小小的教訓,也是在為江未晚而鳴不平。
嫁給顧執,她怎麼可能過的好?
隨後,沈蘇哲冷冷開口,“還記得我說的話嗎?如果給江未晚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會怎麼做?”
同樣的話,顧執在當天晚上就問了江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