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江未晚的話,顧執的唇角勾起,心裡暗爽,這女人,果然吃醋了。
“我和顧執雖然是在單獨相處,可我們什麼都沒做,你這樣說話就很過分了。”牧羽琪也皺了皺眉頭,麵色有些難看,隻是這一句話出,江未晚的麵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她不悅的開口,反駁牧羽琪的話,“你也說了你和顧執是單獨相處,既然是單獨相處,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做什麼事情。”
言外之意,就算是做了,她也不知道的好吧?
牧羽琪擰了擰眉,隨後從顧執的身邊離開,一步步的走向江未晚,“你的態度太差了,我能不能理解為你是在吃醋?”
“你和我男人站的那麼近,我吃醋難道不應該嗎?”江未晚擰了擰眉,隨後湊到牧羽琪的身邊,語氣低沉的開口。她的聲音很低,和顧執的距離又遠,所以原處的顧執並沒有聽清楚。
牧羽琪的麵色黑了黑,然而隻是片刻就笑了出來,“那我能不能理解成,你覺得我對你來說是個威脅?所以你才會有這樣的危機感?”
牧羽琪繼續開口。
江未晚擰了擰眉,她並不是覺得牧羽琪有多好,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危機感。可就算如此,她吃醋也是應該的,就算顧執的身邊站一個醜八怪,她也應該不開心。
應該,必要,也是發自內心的不高興。
咚咚咚!
隻是下一刻,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敲響,尼克的身影出現在江未晚的視線裡,“去了一趟洗手間,沒想到顧夫人就來了,你最近過的好嗎?”
尼克的中文依舊不怎麼好,隻是這一句話,他是在打招呼。
江未晚擰了擰眉,心情複雜,所以尼克隻是去洗手間了?
牧羽琪是和尼克一起來的?那麼是她誤會顧執了?顧執很可能是找來的尼克,而牧羽琪完全是自己要跟過來的。
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江未晚深吸一口氣,心裡忽然有些不舒服,剛剛那一刻,她的情緒的確是太激動了。
不過就算不是顧執主動找牧羽琪來的,可牧羽琪是真的想著往顧執的身邊湊,還有,江未晚很想提醒尼克,一定要把他們家的牧羽琪看好了,彆再出來禍害彆人。
她的麵色難看的不行,隨後不悅的在顧執的身上掃過。
顧執依舊一臉笑意,甚至帶著幾分得意,那一刻,江未晚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她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再次想起顧執的話。
“我找牧羽琪來,的確是要說說徐曼曼的事情,這件事情你知道的,要指證徐曼曼,需要一份你尼克的報告。”
他刻意提醒自己,是他主動找牧羽琪來的,就是希望自己誤會,就是想看她吃醋。
江未晚眉頭緊皺,身上忽然散發出了一種氣憤,所以顧執就是在耍她嗎?
這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緊握著拳頭,關節咯咯作響,而且還是讓她當著牧羽琪的麵表現出自己最生氣的一麵。
牧羽琪深吸一口氣,急急忙忙的走到尼克的身邊,她說了一連串的英文,就聽尼克解釋道,“原來顧夫人是誤會了我妻子和顧執的關係,她是和我一起來的呢,而我隻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希望顧夫人不要誤會。”
江未晚的麵色沉冷,淡淡開口,“我沒有誤會什麼。”
顧執的視線一直落在江未晚的臉上,看她死活不肯承認,顧執覺得更加好笑。
下一刻,江未晚忽然開口,“既然你們是在談報告的事情,那我就不打擾了。”
她有些生氣,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見她真的要走,顧執開了口。
他的唇角勾了勾,隨後和尼克說,“報告的事情,你調查清楚之後發我郵箱,不過現在,我要和我女人談一談了。”
顧執顯然是下了逐客令,尼克不太了解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但牧羽琪聽明白了。
“我和尼克剛好還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她挽著尼克的胳膊,隨後挑釁的看了江未晚一眼,他們兩個從始至終就是情敵。
尼克一臉不明所以,卻硬生生的被牧羽琪帶出了房間,房間裡隻剩下江未晚和顧執兩人,放下手中的東西,顧執大步走向江未晚。
他步步逼近,視線裡帶著幾分笑意,“吃醋了?”
江未晚擰了擰眉,後退一步,躲避著麵前的男人,“我沒有吃醋。”
剛剛的確是她太過衝動,見到顧執和牧羽琪在一起,腦子瞬時就一熱,不過現在想一想,的確是她誤會了。
偏偏她又是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這會兒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的。
江未晚彆過頭去,就算這會兒她已經不因為牧羽琪而生氣了,卻還在氣顧執,顧執是在故意讓她吃醋,是在故意算計她。
“你是不是吃醋,我一眼就看得出來。”顧執得意的眯起眼眸,隨後直接抬手,鉗住江未晚的下顎,“你還真是氣得不輕,就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