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未晚一臉緋紅,顧執的視線裡忽然就多出了幾分得意,他實在是太喜歡江未晚這女人了。
雖然最初讓自己和江未晚在一起,是老爺子帶著目的去安排的,不過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顧執還是想謝謝他那個帶著目的地父親,如果不是他安排,自己也不會認識江未晚這麼有趣的女人了。
江未晚尷尬的彆過頭去,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那你就不要喝酒了。”
顧執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回答江未晚的話,“彆說是不喝酒,如果你好好的陪我一晚上,就算是一輩子不喝酒也行了。”
這一句話,顧執的聲音極小,他湊在江未晚的耳邊,話語中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曖昧和誘惑力,“有句話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啪!
聽到這一句話,江未晚忽然怒了,她毫不猶豫的抬手,狠狠的打在了顧執的胳膊上。
嗤!
隻是這一下之後,顧執瞬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就算受傷當時不覺得疼,過後也覺得沒什麼關係,可是被江未晚打這一下,怎麼就這麼疼呢?
或許這就是心理作用,任何人傷害他顧執,他都抵擋的住,唯一一個不能抵擋的就是江未晚,如果江未晚真心想要傷害他,怕是他顧執一天都挺不過。
“你……”
在那之後,江未晚才注意到自己做了多麼可怕的事情,她的視線裡多出了幾分慌張,忽然就開始擔心顧執的情況。
“你怎麼樣?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江未晚的視線裡帶著幾分心疼,亦然也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自責。剛剛的確是她一時衝動,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手,隻是剛剛那一刻,顧執的話,說的實在是太欠揍了。
說起來不隻是她,如果換做彆的女人,甚至會把顧執打的更慘。
“不怎麼樣!”
顧執的麵色難看,白的要命,聽著江未晚擔憂的話語,顧執的心裡忽然就多出了幾分玩味兒。
聽著顧執的話,江未晚更擔心了,整顆心臟都提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疼嗎?不是說傷口不是很深?有沒有流血?你先給我看看。”
她說著,毫不猶豫的去脫顧執的衣服。
她是見到了傷口的,雖然醫生說並不是很嚴重,可江未晚卻一直都在擔心。
剛剛那一下,的確是她不對,打下去的那一刻,就連江未晚自己都在自責和懊悔。
“江未晚,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脫我的衣服?”顧執眯了眯眼睛,視線裡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戲謔和得意,隻要見到江未晚擔心自己,顧執就得意的不行,全身的疼痛就都好了。
愛情這東西果然可怕。
她可以輕輕鬆鬆的至他於死地,也可以輕輕鬆鬆的治好他所有的不悅和傷害。
“你先讓我看看傷口怎麼樣了?傷在你的胳膊上,你真的不知道有沒有流血嗎?”江未晚顯然沒意思到什麼,依舊拽著顧執的衣服,“你彆動,先讓我看看,不行就回醫院去。”
江未晚的話大家顯然是聽不清楚,可是江未晚的舉動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在眾人的眼裡,江未晚就是在脫顧執的衣服。
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餐廳裡,幾位年長的客人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現在的小年輕未免也太開放了,我們那個時候,就連拉一拉手都矜持的不行。”
一個老人的聲音傳進江未晚的耳朵,這下江未晚的動作徹底頓住了。她好奇的視線順著聲音的源泉看過去,就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
江未晚的心裡咯噔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那老人依舊盯著她看,似乎根本沒有要移開自己視線的打算。
江未晚擰了擰眉,忽然撞著膽子開口,“是因為他的胳膊上有傷,所以我才這樣做的,我脫自己老公的衣服,你們都在好奇什麼?”
她的話語一出,眾人更是一片嘩然。
“脫自己老公的衣服就那麼理直氣壯?打人家的時候怎麼沒想著人家的胳膊上有傷?”
那老人繼續反駁江未晚的話,隻是這一句話之後,江未晚的身子徹底僵在了原處。
他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是她做的不對。
見江未晚真的變了臉色,顧執的眉頭忽然就皺了起來,他的麵色不悅,直接開口反駁那老人的話,“我女人是不是打我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不管你們是處於什麼心態在這裡指責我的女人,我都隻有三個字告訴你們,不可以。”
顧執淩冽的聲音響起,狠狠的撞擊著江未晚的心弦。
其實那老人說話是站在顧執那邊的,隻是在現在這個時候,顧執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出來保護自己。
感動如影隨形,隻是雖然如此,江未晚的身子依舊僵在了原處。
顧執這男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好歹讓她的心一陣陣的發疼,也是越發的自責。
“我對你好是理所應當,你這是什麼表情?”顧執不悅的視線落在江未晚的臉上掃了一眼,這女人不說話,顧執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他們這樣說話都是為你打抱不平的,所以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和他們說話。”江未晚深吸一口氣,試圖勸說顧執。
隻是這一句話之後,忽然就被顧執打斷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見不得彆人說你,而且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我顧執不需要他們來替我說些什麼。”
顧執的麵色沉冷,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江未晚的心裡咯噔一下,猛然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著,或許隻有顧執會對她這樣好。
也是顧執對她的這種保護,讓江未晚越發的無法無天,“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一直這樣去慣著一個人的話,真的會把她慣壞的?”
”那你克製一些不就好了?”
顧執無奈的掃她一眼,隻是嘴上雖然這樣說,他的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
顧執一直都在想,自己的女人,自己怎麼能不慣著?而且慣壞就慣壞了,這樣就算離開了自己,也沒有人能入得了江未晚法眼,顧執也就不怕江未晚會被彆人搶走了。
這是留住江未晚最好的方式。
江未晚低垂著眼眸,沒有說話,又或許可以說,這個時候的江未晚,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說一些什麼。
“江未晚,想什麼呢?”顧執擰了擰眉,叫她的名字,從剛剛開始,這女人就一直在走神,這讓顧執很不開心。
“沒什麼的。”江未晚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
聽到江未晚的回答,顧執沉冷的麵色散去,轉而掛起了一抹笑容,“既然什麼都沒有,那就喂我吃飯吧!”
“什麼?”聽到顧執的這句話,江未晚忽然就愣住了。
她的心裡咯噔一下,有些無語,隨後就聽顧執繼續開口說道,“剛剛那一下你打的雖然不是特彆嚴重,但是真的很疼,所以吃飯是抬不起胳膊了。”
江未晚擰了擰眉,欺負她的時候不是很有本事嗎?
現在不過受了一些小傷,就連吃飯這樣的事情都不能做了?那如果沒有她呢?顧執還打算餓死自己不成?
江未晚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但一想到顧執是因為自己才受傷,一想到剛剛那一刻,顧執還被自己打了一下,江未晚就狠不下心去了。
片刻的僵持之後,江未晚還是拿起了刀叉,插了一塊牛排送到顧執的麵前,顧執這才滿意的張開嘴巴,“算你這女人聽話。”
他得意的開口,視線裡眸光流動,仿佛是在說,“讓你喂我吃飯,是爺給你麵子。”
她無奈的深吸一口氣,隻能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可一想到剛剛顧執站出來保護自己那一刻,她心裡的不耐煩就徹底散去了。
看著顧執的那一刻,江未晚的嘴角甚至揚起了一抹笑容,“顧執,那你多吃一些,補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