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徐曼曼擰了擰眉，“江未晚，你應該清楚，沒有誰生下來就是個壞人。”
她還是嬰兒的時候，哪裡懂得這些人情世故？
哪怕是長大的她，是回國之前的她，都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變成這副模樣。
最初的徐曼曼是徐誌陽的女兒，也是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也是被人人羨慕追捧的富家女，她雖然任性倔強，卻從不害人。
可是她回國之後，所有的一切就都改變了。那麼大的變化，任何人都是無法接受的。
不隻是她，相信換做江未晚，也是一樣的。
“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徐曼曼的眸子裡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試圖讓江未晚換位思考，隻是在這句話後，她忽然說道，“自然，如果我是你，也一定會珍惜現在的生活。”
江未晚聽著，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她緊握著手中的手槍，依舊對準著徐曼曼的頭。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近，徐曼曼不允許她接近，自然，她也怕接近徐曼曼，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江未晚，你不能否認，如果是你經曆了我所經曆的這些，或許還不如我。”顧父和徐誌陽的事情，以及她母親當年去世的原因，對她都是一次很大的打擊，所以她變成如今這樣，心裡隻有仇恨，也是被生活所迫。
江未晚呢？
她父親去世，她就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不管是顧執還是自己警察的身份，都成了她逃避的目標。
“就算是我，也要遵從法律的製裁。”江未晚的眸光驟然收緊幾分，繼續說道，“徐曼曼，立刻跟我會警局，判上個幾年之後，你還有出來的機會，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
嗤！
聽著江未晚的話，徐曼曼忽然就冷笑一聲，她的眸子裡多出了幾分失望。
那種失望似乎是對自己的，又或許是對生活的絕望。
徐曼曼擰了擰眉，事情已經到了現在，她是沒有退步的。
最初徐曼曼選擇離開這裡時，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不想被江未晚抓進警局，可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根本就沒有退路了。
而繼續回到那個地方和死亡比較起來，徐曼曼寧願選擇死亡。
她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
“這不可能。”徐曼曼反駁了江未晚的話，皺著眉頭開口，“我的生活一向不是你能決定的，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如果我不想，你就不能抓走我。”
如果她不想，她就不能抓走她，江未晚當然明白徐曼曼的意思，她不是在威脅她，而是真的想死。
“江未晚，我們之間的鬥爭，算我輸了。”
徐曼曼很不甘心，她說，算她輸了，可她又怎麼會不清楚，從始至終，她就輸的一敗塗地。